慕永鉞摩挲下頜,沉思踱步:“此事的確棘手。若是按本王的意思,暫且向柳家低頭伏個軟,也不為不可。”
枕春有些沉默。
“不過你是女子。”慕永鉞輕笑一聲,“男子是濁物,可以圓滑可以審時度勢,甚至可以報仇十年不晚。你是女子,女子不必養這樣委屈的性子。”他撥了撥袖子,“這樣雙刃劍的事情,虛無先生最擅謀略。本王回去買一罈上好的梨花酒,請他喝了,便什麼憂愁也可迎刃而解。”
“並肩王爺要讓虛無先生出謀劃策?”
“如今安家崛起的大勢,你猜他又出了幾分力呢?”
“這……”枕春垂眸頷首,“自聽王爺抉擇便是。”
慕永鉞笑意不減:“自讓虛無先生去做,你不疑不問,便是省心了。”說著,偏頭附在枕春耳垂,略略地吐出幾個字。
枕春咂舌:“內閣?”她很是驚疑,“我本也有此想,王爺卻先說了。”
慕永鉞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這說話轉瞬間,二人就從御書房的翠竹屏後轉了出來,得見馮唐正端著拂塵在那候著。
慕永鉞波瀾不驚,端著雙手往前一拱,朗聲道:“明貴妃娘娘親自送出,本王自是將陛下的愛惜之意記在心底了。”
“並肩王爺言重。咱們陛下最是愛惜諸位皇親諸侯,今日並肩王爺能體諒陛下的苦心,已是江山社稷之大幸。”說罷,向著馮唐淺淺一笑,“馮公公請送一下並肩王爺,有勞。”
馮唐頷首,上前將一坐侯在御書房在的華輦撩起帷幔,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