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搖搖頭,試圖甩掉地腦海中瘋狂的想法,但體內湧起的燥熱感卻令她她惶恐;她不禁提高音量,而鍾奕麟真的睡得跟只死豬一樣,絲毫無反應。
看吧!他睡死了,親呀!快親呀!今天不親,可就沒機會啦!腦海響起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還大,而他那性感的嘴唇在瞬間亦擾亂了秦關月所有的視線與想法,宛如受到催眠一般,她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他那俊逸的臉龐,而那觸覺非常光滑;待她顫抖的手指沿著嘴唇的形狀滑過——柔軟度一如視覺,那嚐起來的味道呢?
人隨心動,她無意識地低下頭,用唇瓣蓋住他的,哦!真是不可思議的柔軟!一股巨大的燥熱在體內奔竄,激情燃燒著她的身軀、蠱惑著她的神智,使她貪婪地想探索他那柔軟又甜蜜的唇瓣;原本那緊閉的唇在她忘形地施加壓力下開啟,靈活濡溼的舌頭突然入侵她的唇內滑動,並與之糾纏嬉戲。
—股前所未有的狂喜擄獲了秦關月的身心,昏眩神迷得令站在床畔的身軀幾乎支撐不住,下半身遂貼著床沿,而上半身則趴在鍾奕麟的身上。那寬厚的胸膛熱呼呼的,彷佛要將她融化、吞噬一般;排山倒海而來的熱情更讓她忘記周遭的一切,忘記身在何方……
待她看清楚自己所在地後,就像一桶冰水,當頭淋下——
天呀!她倏然往後一退,只見鍾奕麟閉著眼,頭微微地晃動,他分明正在甦醒當中……哦,不!她必須離開現場,否則……她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衝進浴室中。
秦關月一關上浴室的門,鍾奕麟就張開了眼睛,並緩緩坐起了身。天呀!他怎麼會……從秦關月走到床邊時,他就處於清醒狀態;他對他的叫喚,他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故意充耳不聞,難道下意識裡他在期待著什麼?
他煩亂地抓抓頭髮。秦關月的偷吻讓他震驚,不想有所反應的身軀卻有其主張地回應,若非他抽身快,恐怕他會鑄下大錯……哦!上帝,他該如何是好?秦關月竟對男人的他有興趣?原來——他是一個同性戀!而他從頭到尾卻享受著他那親吻所帶來的感官喜悅,沒有噁心、沒有厭惡,有的竟是一股無與倫比的快感和解放的激情……
他霍然翻身下床,隨手拿起一件晨褸;浴室內傳來的水聲,顯示出使用者的忙碌和焦慮。他在做什麼?想什麼?他赤足走到落地窗門旁,開啟門鎖走進陽臺,晨曦的空氣略帶微涼吹拂過他仍因激情而熾熱的裸體。他將晨褸掛在陽臺上的椅子後,翻過欄杆,整個人猶如失足般墜落池水之中。
沁涼的水立即澆息了體內的熱火,他揮動雙臂雙足,在池水中恣意悠遊。秦關月呀秦關月!如果一切都是緣分,為何同為男兒身呢?今晨的事件絕大多數是他的錯,下次——不,沒有下一次,從今而後,他將隨時、隨地剋制自己異常的情愫;他是商業界的工作狂兼冷血魔,絕不會輕易向命運的捉弄低頭。
尤其他是鍾奕麟——是龍祥集團的總裁,全球十大黃金單身漢之一,他絕對有能力處理一時的情慾失控,就像處理工作上的瓶頸一般的完美,他——一定做得到!
第四章
吳倩玫揹著一個帆布袋站立在香格里拉賓館頂樓,不同於樓下房間的格式,頂樓只有一個房間。當她詢問櫃檯女中,哇塞!那女中的姿色還真不是蓋的!一般賓館的女中不是歐巴桑,就是晚娘臉孔的“查某”,但這香格里拉賓館的女中,簡直是驚為天人哪!
她依著那美人女中的指示來到這扇門面前。
“叮咚!”她伸手按著門鈴不放。心想,只要房內有人,絕對不會不來開門。哈!這是她慣用的“倩玫式敲門法”,向來是百按百開,絕無落空,除非是聾子才會失效。
當門由內往外被推開,一張氣急敗壞的臉龐出現在她面前,吳倩玫連忙堆起一臉燦爛的笑容——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你……”高漲的怒氣在看見來人之後徒留驚愕,穆風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晴。一個女孩獨自上賓館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更何況還是一個年輕、又稍具姿色的女孩。
“嗨!我……啊!你怎麼沒穿衣服?”在看見僅用—條小毛巾繫住重要部位的他,她燦爛的笑容隨即凍結在臉上;穆風的頭髮和身體正滴著水,敢情他是在洗澡?長這麼大,她還不曾親眼看見過男人不穿衣服的模樣,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羞死人啦!一抹紅霞亦飄上臉頰。
“小姐,你可沒有留給我時間穿衣服。”穆風反唇相稽,並冷眼瞅著她羞紅的臉龐。持續不停的電鈴聲會讓人發瘋,既嘈雜、又刺耳,想強姦他人的耳朵嗎?這種要催人命的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