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撕掉了吧?”
石靖軒揚起冷笑,隨即又板起臉孔。“既然你很清楚結果是什麼,那就請你不要再做一些幼稚的事。例如現在。”
“幼稚?”林時碩皺了眉頭,臉上努力保持著微笑。“我吻你的事叫作‘幼稚’?”
“別把那件事情掛在嘴邊!”
她毫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的話。“做事毫不經過思考,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不叫‘幼稚’嗎?”
“啊,原來這就是你的定義。”
他哈哈笑了一聲。“那麼,經過深思熟慮,找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後再動手去做,這就是‘成熟’?”
“你只是在挑語病,一點意義也沒有。”她別過頭去,不想正面回答。
“那你挑我毛病就有意義了?”
“你真無聊。”
石靖軒吁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看著他。“嫌我挑你毛病,你何必來這裡自討苦吃?”
雖然明知道跟這傢伙爭辯一點好處也沒有,但她就是無法自制。
只要一對上他,她就毫無理性可言。
她剛才其實可以用一通電話就讓警衛把他趕出去,也或者可以甩上門請他吃閉門羹。
但是她沒有。
為什麼她沒有?她自己也不明白。
林時碩靜靜地凝視著她,無力感浮上心頭。
他或許可以套用以往的經驗,好言好語地來應付這個女人,暫且不論是否可以減低戰火底下的傷亡率,而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無法對著她的臉說出“好好,別生氣了,下次帶你去哪裡玩”,或是什麼“這個星期日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這種比廢話還不如的東西。
這個女人不同。
“你……發呆發夠了沒?”
石靖軒出聲喚醒他,目光不自覺地移向它處。“我還有很多工作,不希望我叫人來把你架出去的話,請你自己看著辦。”
當然,“很多工作”是藉口,其實她二十分鐘就可以搞定。
“發夠了。”
林時碩抿抿下唇,向門外跨了幾步。
“還有……”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
“又有什麼事?”石靖軒露出疲憊的神情。
“來這裡的路上,經過一家還算滿有名的蛋糕店,我有順便帶了一些小點心過來給你。”
他指了指電梯前的櫃檯。“就放在那張桌上,你餓了的話,多少吃一迪一吧。”
說完,他轉身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電梯一直都停留在這一層,他不需要多餘的等待,就可以滾離她的視線。
石靖軒則是站在辦公室門邊,怔怔的回不了神。
她不確定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是因為她氣過頭,所以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幻聽或是幻覺?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提步走向櫃檯。
鞋跟踩在冷硬大理石上的聲響,在這個空間裡忽然顯得空洞單薄。
果然,不是幻覺,也不是幻聽。
那兒擺放著一隻包裝精緻的紙盒子……
不對,那傢伙不可能這麼好心,一定又是另一樁整她的戲碼。
想到這裡,她哼笑了一聲,伸手開啟了那隻盒子。
裡頭擺著三個小蛋糕,分別是巧克力、水果口味,另一個……她看不出來是什麼。
石靖軒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好像剛才的怒火才是幻覺似的。
她忍不住去回想著:晚餐吃過了嗎?
好像還沒。工作一忙就被她給忘了。
她伸出手,以指拭了一團巧克力奶油含在嘴裡溶化,確定了這不是整她的戲碼,而是真真實實的巧克力蛋糕。
……雖然她還沒有辦法確定這蛋糕有沒有被下藥就是了。
忽然,她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頓時之間,她好想就這麼熄燈回家,管它什麼重要的工作。
但是,那只是想想而已。
她迅速抽來一張面紙擦乾淨了指頭,再次走回辦公室裡。她還有未完成的工作要做,絕對不會為了短暫的念頭就耽擱一切。
坐回了辨公桌前,石靖軒重新振作精神。
味蕾上依然有巧克力的香甜。
第五章
“媽?”
一走下樓就見歐陽麗坐在客廳裡,石靖軒不禁露出驚愕的神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半夜。”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