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她還是會冷冷的說“我瞭解”,然後就掛他電話吧……
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句可以用來化解冰河的言語,但是什麼都不做卻又顯得太過於冷淡。
理不出什麼頭緒,索性伸手拿來那隻紙袋拆封。
──那是一條深褐色的圍巾。
他摸了摸圍巾,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卻也猜想,那是什麼樣的心情?曾經看著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部屬卿卿我我,如今對方還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麼“恩愛”,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老實說,他不太能體會;他從來就沒嘗過這種苦頭。但是他猜想那應該是一種有怨無法宣洩、有苦無法說出、有氣也不能發飆的痛苦吧。
最後,他還是沒撥出那通電話。
他想,有些事情還是以行動來表達會比較有效果。
敲了兩下門板,門內的人毫無回應。
林時碩站在外頭,傾身聆聽了一下門內的動靜。
難道她是算準了他會來,所以故作冷淡?
不過這也是必然的。從那天晚上過後,他有整整一星期對她不聞不問,就算她是氣炸了他也抱怨不得。
“靖軒?”他又敲了兩下,等候了幾秒。“我進去了哦?”
語畢,不等裡頭的人反應,逕自開了門。
──原來,不是她故作冷淡,而是裡頭的人累到手撐著額,就這麼在辦公桌前睡著了。
林時碩輕輕將門帶上,忍不住笑了一笑。
連這樣也能睡。
他走到她身旁,扯下頸上的圍巾,攤開來披在她身上。
就算動作是如此輕柔,還是驚醒了她。
“啊……”她睜開雙開,眨了一眨,回頭。“是你……我睡著了?”
不可思議,她竟然不是一見他就把他轟出去,一定是因為剛從睡夢中醒來,女魔頭的本性還未甦醒。
“已經快十二點了,累了怎麼不回去休息?”他低頭,掃視了桌面上的資料,大概明白她在忙些什麼東西。
“……你來這裡幹嘛?”忽然,她皺了眉,清醒了八成。
果然,這才是她。
林時碩聳聳肩,轉轉眼珠子。“我不能來看女朋友?”
“嘖,你終於想起‘你有女朋友’這件事。”石靖軒悶哼一聲,作勢要繼續工作。
忽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麼。
她停下動作,看了看披在自己肩上的圍巾,再抬頭看向他。“你哪裡來的這條圍巾?”
“被你遺棄在JOVANY,我只好去撿回來。”
“你……”石靖軒怔怔的,分不清楚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你少開玩笑,為什麼你會──”
“服務生說你忘了帶走,要我去認領回來。”他揚眉,笑了一笑。“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故意丟在那裡。”
“別亂猜,我真的是忘記──”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啊?”石靖軒一愣,不明白他指的是哪一件事。“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你是因為遇到那個姓高的,所以才待不下去。”
他的話讓石靖軒錯愕久久。
“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而已。”她別過頭去,目光再次落在電腦螢幕上。
“他侮辱了你,對吧?”他追問。
“沒那麼嚴重,只是開幾句玩笑罷了。”
“為什麼你不多等我五分鐘?”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遲來的怒火現在才被燃起。“要是我在場,我一定會讓他沒有臺階可下──”
“事實上你並不在那裡。”她打斷了他的話,形同潑了他一桶冷冰冰的水。
林時碩無法反駁,因為那的確是“事實”;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懊悔、不甘,然後在腦中想像著無盡的“如果我在那裡”。
“況且他愛怎麼說是他的事。”石靖軒的聲音又拉回了他的思緒。“不管別人說了什麼,我的情況都還是一樣不會有所改變,不是嗎?”
說完,她看了看他,露出一絲苦笑。
她很清楚那天她是反應過度了,她不該那麼任性才對。“還有,你說得對,我那天確實是在無理取鬧──”
“別說了。”忽然,林時碩阻止了她的下文,板起臉。
這令石靖軒有些微怔。
“抱歉,我這個人比較急性子。”邊說著,他伸手探入西裝內側的口袋摸索。“你再扯下去的話,等我說到重點的時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