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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就被排滿學習計劃的人來說,魏雋澈從來就不覺得週末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充其量就是個不用穿制服上學的日子,沒有所謂的喜歡,也沒有所謂的不喜歡,每當週五的時候,他看著同學們為了即將到來的假期而雀躍不已,他心裡其實是無感的。

但是最近,他卻開始強烈討厭起週末的到來。

因為週末,他就看不到樑子霈了。

這話一點都不誇張,他和樑子霈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因為彼此身份的不同,一個住在豪華大宅裡,一個則是低調的生活在大宅後方那棟原本用來堆放器具的小屋,別說生活起居兜不在一起,就連他想要在屋裡不起眼的角落偶遇她都很難。

她幾乎不到大宅來,偏偏他又有太多的學習課程塞滿了他的時間,因此兩人唯一相處的機會,就只剩下早上搭車前往學校的短短十來分鐘車程。

樑子霈是個沒啥心眼的女孩,個性中與生俱來的簡單,率直與透明,是他所沒有的,正因為和自己的截然不同,激起了他隱藏在骨子裡那股想逗弄她的念頭。

只要看著她鼓脹著臉頰,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笑,也唯有在她身邊,他才可以毫無顧忌的放下防備,自在的做自己。

然而,一個禮拜畢竟也只有七天,扣除兩天的週休假期,上學的日子就只剩下五天,如此換算下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兩人,居然每個禮拜碰面的時間連兩個小時都不到。

說也玄妙,學校裡的同學每天和他至少有八小時的相處時間,卻從沒有誰可以輕易走進他心裡,可樑子霈能夠透過每天十來分鐘的時間,日積月累,讓原本相互在兩人之間的陌生一點一滴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

或許就像陳叔一開始說的那樣,他們真的很投緣吧。

第4章(2)

奇怪了,同樣是說話,為什麼聽樑子霈說話是种放松,聽趙玉芬說話則令人覺得折磨?

他想,應該是因為樑子霈的聲音裡有種別人所沒有的輕快節奏,不黏也不膩,明朗而舒爽,所以聽她說話一點都不覺得有負擔,相比之下,眼前的趙玉芬倒有幾分像擾人清夢的蚊子,不住的在耳邊發出嗡嗡聲,讓人很想伸出手,狠狠一掌拍下去。

不知道樑子霈現在在做什麼?

依他猜,那丫頭現在肯定正叼著棒棒糖,樂不思蜀地享受她的週末。

會猜她有這景況,還不就是令人之前的打賭她贏了,當她得意洋洋的對他秀出九十三分的國文考卷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摸摸鼻子交出一整打的棒棒糖。

“當心蛀牙。”他冷笑恐嚇。

“放心,只要是贏來的棒棒糖,就算要我冒著蛀牙的風險每天晚上含在嘴裡入睡,我,都,願,意。”

嗟,一想到她愜意的模樣,他就好嫉妒。

魏雋澈討厭週末,討厭被困在趙玉芬無聊的聲線裡,拜趙小姐之賜,他創下短短一分鐘內看了手錶上時間近二十次的記錄,平均每三秒,他的視線就好不自覺朝表面瞄去一眼。

唯一閃過腦海裡的四個字,叫“如坐針氈”。

慈善餐會結束後,魏雋澈和父母一同搭著加長型豪華禮車驅車返家。

幾分鐘前還是恩愛夫妻的兩人,一上了車,旋即壁壘分明的佔據左右兩邊的位置,坐在對面的魏雋澈,看了只覺得諷刺可笑。

“雋澈,你覺得趙玉芬如何?”溫如梅問。

“什麼如何?媽,請把問題明確化。”

“當然是問你喜不喜歡人家呀?我覺得她樣子漂亮,性子也單純,趙家的家世背景雖然不如我們家,但也還說的過去,如果兩家聯姻,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哈,門當戶對?魏雋澈還真不知母親到底是用哪隻眼睛看見他和趙玉芬稱得上是門當戶對。

“媽,我才十八歲,高中都還沒畢業你就在想我的終身大事?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要先想想我會考上哪間大學?”他壓抑心裡的反感,儘可能理智的對母親說。

“我也不想這麼心急,但是不急不行呀!雋澈,上流社會圈子小,你們這一輩的孩子看來看去就那麼幾個,而且這還要扣掉一半跟你同樣是男孩子的,老實說,合適的人還真的不多了,要是媽現在不早點開始幫你物色,等你到了適婚年齡,你到哪去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聽媽的話,先下手為強準沒錯。”溫如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一廂情願裡,自顧自的說。

“你太杞人憂天了。”

“媽這是未雨綢繆。”溫如梅正為自己有遠見而沾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