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也摸著自已的額頭很遺憾地說,“我也是藍顏已退。”
“那我們就是無色交往了?無為相交?”我脫口而出。
“此時無色勝有色,無為勝有為嘛!”楓嘿嘿地笑了。 這些危險的對白到此為止。
因為觸及到敏感的話題,我和楓都把眼睛投放到了對面的山上,沉默著。 下山的時候,楓要揹我,我沒有要他背,因為心裡有一些不自然,我想可能是涉及到在山上休息的時候,談到的男女敏感的話題吧。不過我們還是相處甚歡。
楓開車帶我回長青路吃了我最喜歡吃的江湖烤魚,然後送我回了家,順便在我的小窩坐了一會兒,喝了一小杯我調的果酒,他誇我的小房間佈置的很特別;也很精緻。還說有一種家的感覺;然後說聲;“謝謝;今天玩的很開心;妹兒;早點休息。”頭也不回地下樓離去。好象把某種無名的心緒拋給了我;心裡久久地不能平靜。躺在床上;縱有萬千思緒;也抵擋不住身體的疲累,身體感到累是一種快樂的感覺,它會熱情地把你拉入夢鄉,讓你什麼都來不及想的時候,就沉沉地睡著了。
一個女人想在塵世中生存,其實很簡單,如玉如金,處哀不傷,在樂不淫,喝酒飲茶,神色自若,如水裡的星月,皎潔清明。讓紅塵中的俗夫凡子見著,先是自慚形穢自已的不清不明,所以一心一意過著有始有終有情有義的日子,如月的清靜,如有小人的汙衊,也只如落在身上的桂花,不著痕跡,而留有餘香,只能讓人愈發見到紅顏的清白。
一生活在紅塵裡,心卻在雲月之中。所以一生註定像阮籍的詩一樣,總是嚮往紅塵外的水月天:高鳥翔山岡,燕雀棲下林。青雲蔽前庭,素琴悽我心。崇山有鳴鶴。豈可相追尋。如阮籍一樣在紛亂的塵世中立身入世的姿態,一個女人竟然獲得了清白的精神境界的保全,是很難得的事。 在物華欲流的快餐時代,能以這種超然的態度生活著,不管白日做人,還是做女人,夜裡做詩,還是做詩裡的女人: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薄帷鑑明月,清風吹我襟。孤鴻號外野,翔鳥鳴北林。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 整整一個星期,我都把自已關在小屋裡,與家人和朋友都斷了資訊。 第八天的那天晚上,開了手機,在篔簹湖漫無目的地散著步,再一次習慣的給偉兒的手機打電話,通了,永遠都沒有人接聽。如果天堂像電腦一樣只需一條網線就能把兩個世界的人掛住多好呀!曾經有一個叫偉的小男孩問過我這樣一句話:“婷姐姐你上網被網線掛住過嗎?你在網上煮過魚嗎?” 這個才二十三歲的小男孩這樣問我的時候,我在想現在的小年青都怎麼了!又不得不驚歎他的語言天賦,“在網上煮魚”這樣的描述比“在網上泡妞”更形象更生動。 篔簹湖上的燈光綽悅,湖邊散步的人不多,橋頭邊上有一家蘇格蘭風情的小酒巴,走了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在以往的日子裡,一個人是從來不去酒巴的,就算香草的酒巴也不例外,沒事的時候我是不會去光顧的。更不會一個人去酒巴喝酒,總覺得給人一種可憐的感覺,有一種買醉的無奈。
喜歡去酒巴的男女都是各色各樣的,說不明道不清的。發呆的時候;都是喜歡一個人在窗前;喝自已藏的紅酒。一小杯,半醉半醒,“讀書不用多,作詩不須工,海邊無事日日醉,夢魂不到蓬萊宮,秋風昨夜入庭樹,蓴絲末老君先去。君先去,幾日回。”今日顧不得許多了,只是想喝酒,一個人喝酒,喝點悶酒。
學一回詩書裡的阮籍如何是酒中的人生,是不是真的能成為美談。本來就不勝酒精分子的分解,所以兩杯酒下肚以後,心情真的放鬆了很多,這個小酒巴里人並不多,只有小方臺上有一個懷抱吉他的歌手在唱,美酒與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感謝美酒這東西,也感謝酒巴,它們讓一個個苦悶的男女找到了渲洩的地方。
我只是聽著歌,喝著杯裡的美酒,懶懶地依靠著木椅,心裡想著獨醉或與人同醉,都是比較不錯的感覺,也許更好一些,這個時候,有誰能與我同醉呢?酒精分子的作用不僅可以刺激一個人的想象力,更能給人以膽識和勇氣,此刻真的很想見到那個人,那個男人,那個酷似偉兒的男人,那個可以讓我迷惑的楓。
在手機裡找了半天才找出那個叫楓的電話,我在電話裡告訴他,“我在酒巴喝酒,想請你喝酒,說說話,來不來都沒有關係。”我知道他一定會來的,這是我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他的心思我多少還是瞭解的,他是不會拒絕的。
於是,我們在這個小酒巴,說了很多話,也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