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為愛所苦喔!現在的我呀,無事一身輕,世上野花任我探,我幹嗎要活得不耐煩?哈哈哈。”
“囂張得太過火,小心樂極生悲。”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黎迅羽青筋都快冒出來了。“快幫我想個法子怎麼向子京道歉才好?”
“道歉?”挑起一眉,馬端強哼一聲,“不用啦,這種事。既然話都說出口了,你收回來反而不好看。我看你就一輩子這樣等下去好了,這也算是表達誠意的一種方法嘛!考驗一下你的耐性如何?”
從椅子上起身,黎迅羽捉起自己的車鑰匙說:“算了,我不需要你的意見了。我想你根本是存心搞破壞,問你也是白搭。”
“喔,這麼快就要走啦?”
“王太太的事就麻煩你了。我想應該這一兩天那傢伙就會有所行動了。”回覆到正經不苟言笑的態度,黎迅羽一談到公事是比誰都認真的。“如果讓他跑了,可能會很麻煩。”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在他要離開前,馬端強把他叫住,“喂,真心給你一個建議。下次要是看到子京,不要再笨得要命提起別的女人的事了。再怎麼心胸寬大的女人,都不可能不吃醋。尤其是那位‘紫’,你早該把她給忘掉才對。否則子京一輩子也不會成為你的啦!”
揮揮手,走出紊亂嘈雜的PuB,黎迅羽同意馬端強的話,如果他再這麼想著“紫”,對子京而言是極不公平的。抬頭望著黑漆的夜,已經幾乎要忘了“紫”的模樣了,最近這幾天也不再那麼想著她,惟一留在心頭的是她帶給自己的那份知音般的感受尚且徘徊不去。
不可以再這樣腳踏兩條船下去,人心是狹窄又貪心的,容納兩名女子這種事只會造成傷害。所以,要從心底拔除掉“紫”的影子,從今以後只容許一個人進駐……
啊,現在突然想要緊緊抱住子京,想要感覺到她那纖細的身體在懷中的感受,她的體溫能令自己安心,忘卻煩悶的世事。
想見……想見……想見到她!
門鈴響起的時候,子京剛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這個時間,會是誰呢?”她自言自語地朝著門邊走去,“哪一位?”
“子京?是我。”
聽到那聲音,子京不信地從貓眼中望出去,果然見到黎迅羽站在門前,表情略帶點嚴肅。怎麼會這麼晚了還來找她……莫非是事務所方面發生什麼事?下午她從公司裡跑。出來之後,就沒有再回去上班了。因為不曉得怎麼回去面對笨蛋黎迅羽。
都怪他說了那種話,她怎麼會有臉回去面對他呢?想起兩人對峙的最後對話,現在子京都還會臉紅。什麼叫做等到她自己提出要求!難道她非得像個被拍賣到最後的剩餘物資,擺在架子上對著前來選購的人頻送秋波,拼命地說:請你把我買下來吧!這樣才能把自己推銷出去嗎?
理智上子京能明白黎迅羽並非那樣的意思,可是情感上聽到他的話就是不由自主地往壞的方向去想……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呀!
是啦!她是很想被他那堅實的雙臂擁抱,很想在他懷中共度天明,享受那種肌膚相親的快樂!可是她絕對不是一年到頭都發春的女人!她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會對黎迅羽產生這種幻想而已嘛!誰教他那修長的指頭與健康的體魄老是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
到底以為她內心這種不安是誰導致的!竟然把問題又推回來給她,教她做選擇,讓她卡在“不提出那種要求的話,兩個人就一輩子別想有關係”在這種難關的門前,她能不又羞又怒地逃走嗎?
做個膽小鬼,總比當個色情老處女來得好吧。
拉開鐵門,子京忙問:“怎麼了?是不是事務所發生了什麼……”
“沒有。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有一整秒的時間,她還在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然後耳朵確切地把這訊息傳達到大腦,大腦情報分析中心把這句話的意思弄明白後,自主機能接手,紅暈浮現她浴後白皙的臉頰。
低下頭,嚅囁地說:“你喝醉啦,說什麼醉話。沒事的話,我要關門了。”
“下午的事,你還在生氣嗎?”
笨蛋,她不是生氣啦,只是太不好意思了。“沒有。”
“我不是惡意,要不我收回那句話。”
“說都說了,有什麼好回收的,又不是資源垃圾。”
兩個成年人像青少年一樣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要是讓別人見到不笑話死。子京索性把門開啟些,“進來吧,我倒杯茶給你醒醒酒。”
“我沒醉,清醒得很。剛剛只是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