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不去茅廁了。”
“為什麼?”她搶上前去,拉住他的手。
她還有臉問!只要是男人,誰好意思帶著一個女孩進茅廁?“大哥。”她突然變得一本正經。“憋太久對身體不好喔!”
陰有匡一個打跌,差點摔下去。
“省省你的鬼主意吧!大哥的身體,大哥自己會注意。”
她瞧著他有些繃緊的臉部線條,大眼裡寫著疑惑。“大哥,你在生氣嗎?”
那關心的語氣叫陰有匡心底百味雜陳。“沒有。你的小腦袋裡別淨裝些杞人憂天的雜事好嗎?”
“人家是擔心你耶!”小乞兒拉起他的手在臉頰上廝磨著。“大哥最近老忙得沒時間陪我,那我只好自己找機會陪大哥嘍!”
陰有匡驀地停下腳步,聽出她話裡的茫然與委屈,不由得疑惑她為何如此缺乏安全感?
“小乞兒,你要相信大哥,我不會隨便丟下你的。”
“我知道啊!”她天真地笑著。從來也沒有懷疑過他說的話,只是重遇楚飄風和雲吹雪後,過去不開心的往事一直困擾著她。
在解不開、理還亂的情況下,她只好賴著他,在他溫暖有力的臂彎裡,尋求保護與幸福。
陰有匡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也許他該找雲吹雪問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小乞兒的心緒會突然起了這麼大的變化?
“大哥啊!你幹什麼發呆?”
“沒有。”他搖頭。“要不要和大哥一起去喂那群笨鳥喝迷魂水?”
“好啊、好啊!”她樂得直拍手。
“那你先把這顆解藥吃下去。”他自懷裡掏出了一顆白色的丹藥遞給她。
“為什麼?我們又不喝迷魂水。”她皺眉,最討厭吃藥了。“以防萬一嘛!要是梁為仁硬要我們喝水,我們不喝,反而招人懷疑。”
“好吧!”她心不甘情不願接過丹藥吞下。“害我吃藥的帳,也要算在梁為仁身上。”
“好,等把他們迷暈後,你想怎麼樣都隨你。”他寵溺地拉著她的小手走向後園。
高達四、五丈的祭壇宏偉壯闊地立在園中央。
楚飄風手舉桃木劍,遙指西方,隨著夕陽染紅天際,他驀地大喝一聲,運勁全身,自袍袖中彈出無數道靈符。
符令一飛出,楚飄風以桃木劍挑動燭火,化符成灰,落入祭壇下面一個大水缸裡,那就是被陰有匡下了迷藥,準備給梁府所有人飲用的“避邪聖水”。
“各位請來飲用聖水。”一直站在祭壇下的雲吹雪拿出勺子,舀了百餘杯的水分給園中諸人。“一定要喝,以免待會兒驅邪捉鬼的時候,邪氣入侵人體,重則命喪當場,輕則也會瘋癲終生。”
如此嚴重的警告一立下,誰還能不搶著喝“避邪聖水”,其中梁為仁和樑龍特別怕死,還多喝了兩杯。
夕陽終於完全落盡,黑夜替代了白晝。
沁涼的晚風呼嘯著捲過,帶起滲人心骨的寒冷,四周一下子變得鬼氣森森。
女眷們三三兩兩縮成一團,在疲倦昏然中發著抖。
忽地,有人喊了一聲。“大人和二爺倒下去了!”
廢話!那兩個怕死的傢伙,迷魂藥水喝得特別多,哪還能不仰天栽倒?
“別碰他們!”陰有匡大喝,制止蠢蠢欲動的僕人。“讓法師看過再說。”
雲吹雪裝模作樣地走了過來,望了兩眼。“他們齋戒沐浴的不夠潔淨,所以被邪氣侵入體內,得立刻隔離驅邪才行。”
“那我們該怎麼辦?”梁為仁的大老婆憂心忡忡地問著。
“你們都排排坐好,待會兒法師為他們驅邪時,你們就幫忙護持,陽氣強盛點兒,陰魂才不敢亂來。”雲吹雪就是要集中人群,待會兒綁起人來才不會太累。
“是。”大夫人指導眾人,乖乖地排好隊,席地而坐。
陰有匡和小乞兒對視一眼,詭笑閃黠在唇角。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小乞兒好興奮,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們此起彼落打起了呵欠,婦人們一個接一個睡下,連身強體壯的家人們也紛紛撐不住垮下身子。
“情況如何了?”在祭壇上念著怪怪經文的楚飄風飛身下來。
“全部搞定!”雲吹雪好笑地指著地上東倒西歪的眾人。
陰有匡拿出了預先準備好的繩子,每人送一條。
“開始動手吧。”
楚飄風和雲吹雪一接過繩子,隨即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