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倒是第一次減了劉海。看著鏡子裡熟悉又陌生的自己,還真有些不習慣。
她的頭髮,不燙不染,一直很珍惜,留了十幾年了,也有感情。
回去的時候,繞過人工湖,3月裡湖邊的楊柳都發芽了,一屢屢嫩綠的柳條兒,隨風飄舞。沒有想到,她竟然碰到了許曄軒和梁雨陵。
這些天,她一直避著許曄軒,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再見他。
她朝兩人點點頭,許曄軒看著她新減的劉海,愣愣的看了幾秒,和梁雨陵說了幾句,就追上去了。
“傷好了吧?”
“恩。”
“怎麼突然減了頭髮?額頭——”
“不是說‘從頭做起’嗎?”她嘿嘿地笑了一聲,這時候笑是種堅強,“你回去吧,梁雨陵在等你。”剛剛眼睛飄過樑雨陵的時候,她沒有任何想法,怪她?一個為愛瘋狂的人而已?何況她還是自己的親——
許曄軒看著她一直低著頭,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眉頭皺的更緊,似乎她離自己又遠了。
“我先回去了。”匆匆留下一句,匆匆地走了。
遠方天空漸漸暗沉下來,看來要變天了。
第二十六章
夜幕降臨的時候,迷瑟一片迷離。Candy看到她的齊劉海,笑道,“Ada,你整了這個髮型,我和你站一起,比你大了一圈。”
林艾抿嘴笑笑,端著酒去了包廂。
其實在她作了去迷瑟的打算時,她就有了再見鍾朗的決心了。不管怎麼樣,她需要錢。
鍾朗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旁邊坐著一個白淨的女孩子,畫著煙燻妝,軟軟的貼在他的胸膛,鍾朗一手端著杯酒,“來,寶貝,嘗一嘗。”女孩就著他的手,優雅地喝著。一雙眼睛魅惑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長長卷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鍾朗的手遊移地女人的胸前、腰間,細細摸著。
眼睛早已瞥見林艾,幾天不見,到了瘦了一圈。
今晚幾個哥們約他出來,他就提議來迷瑟,到底來看看林艾。
林艾低著頭一一倒酒,旁邊的喘息聲,讓她的手一抖一抖。
“恩——恩——痛——”女人嬌媚地低吟著。
鍾朗臉一冷,手迅速一推,窩在他懷裡的美女往林艾手邊一撞,她手裡的酒剛剛開封,一個衝力,全都往她面前的卓然身上倒去。
卓然一個火爆脾氣,“媽的——“上去就是給林艾一抽,林艾慌亂地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卓然拉著她的手,看清她的臉,另一隻手摩挲著,“還有幾分姿色——你說怎麼辦?”
“先生,對不起,我幫您拿去幹洗。”心裡惴惴不安。
“少爺的心情都給你破壞了,要不這樣吧,你親我兩口,就算了。”其他人也哄起來,“親一口,親一口,嘴對嘴的。”
林艾死死的掐著手。
“怎麼跟死人一樣?不會嗎?”
鍾朗翹著腿,抽出一支菸,剛剛那個女孩子甜甜的幫他點起火,眼圈慢慢地上升環繞,悠閒的看著著一幕。
“媽的——”卓然拿起一瓶酒,“嘭”的一聲,瓶塞開啟,他邪魅的一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要玩了。
卓然一把拉住林艾,讓她半躺在他的臂彎裡,林艾掙扎著,只見他高高舉起,酒瓶,鮮紅的液體像瀑布一般,洋洋灑灑地倒在她白色的襯衫上,黏黏膩膩的,液體濺在她臉上,唇上,冰涼、刺骨。
她空洞地看著,等待著一瓶酒的流逝。
“呦,衣服都溼了——”卓然戲謔地一笑,“來,我幫你脫了。”拉著她就往沙發裡帶,扯著她的衣服。
“先生,對不起,求求你——”
“好了——卓然——”鍾朗冷冷地開口,“讓她滾吧——”
“我說二哥,我還沒玩爽呢。”
“滾——”鍾朗一吼,手上的玻璃杯“啪”的置地化為碎渣。
林艾帶著淚,逃一般地逃出來。躲在走廊的暗處,咬著唇,淚水默默地流出來。
“誰——”聲音微微的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鍾朗慢慢地靠近她,“怎麼被許家公子甩了?又到這裡來賣笑?”林艾低著頭側過身,想繞過他。
他伸長左臂,攔住她,“林艾,好戲才開始。”
後來林艾一直躲在休息室裡,穿著那件染紅的白襯衫,瑟瑟發抖到天明。
天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