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已經遲了,紀星辰。”
他們的命運,早在很多年前就交織在一起了。
紀星辰的傷,一直沒有完全好,雖然取了子彈,但是那顆子彈距離心臟的位置比較近,這裡又醫療不發達。
不過幸運的是,村裡有一位老中醫,醫術高明,幫助紀星辰取出了子彈。
但是,這裡沒有一些好的手術後的用藥,所以,紀星辰的傷勢痊癒的很慢。
這天,紀星辰的傷口又滲出了血。
本來景斕是沒發現的,紀星辰一直隱藏的很好。
是在景斕給紀星辰晾曬被子的時候,這才發現淺色的被子上有血跡。
她急忙走進去,一把掀開紀星辰的被子。
“怎麼了?”
紀星辰握住景斕要掀開他衣服的手。
“我看看你的傷口!”
景斕眼神犀利,固執的說。
“不用看了,這幾天好了很多!”紀星辰還是沒打算說實話。
景斕不顧紀星辰的阻攔,直接掙脫自己的手,固執的掀開紀星辰的衣服。
果然,衣服下面的紗布上滲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
那耀眼的紅色一下子刺痛了景斕的心,她甚至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你怎麼不說?”景斕死死的盯著紀星辰的傷口,一字一句的說。
“沒事,可能昨天晚上睡覺不小心傷口裂開了!”
紀星辰嘴角微勾,蒼白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景斕眼中有薄怒的掃了一眼紀星辰,然後便什麼話都沒說的跑了出去。
紀星辰是全國以前抓捕的通緝犯,即使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能輕易露面。
現在,就只有周大叔能救他了。
景斕想都沒想的直接朝著周大叔家跑去。
周大叔是村裡有名的神醫,紀星辰的那顆子彈就是他取出來的。
周大叔正坐在自家門前餵雞,老遠就聽見景斕的聲音。
“周大叔周大叔!”
周大叔一頭花白的頭髮,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聽到景斕的聲音,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雞食,便開始忘屋裡跑。
聽到景斕的聲音,不用想他都知道是來幹什麼來了。
不是他不願意救人,而是上次幫著取子彈已經是非法的了,是那丫頭跪著求他,他才心軟的。
現在,那顆子彈那麼深,能取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況且,手術後沒有用適當的消炎等等的藥,即使子彈取出來了,也是很危險的。
周大叔剛跑到自己門口,門還沒關上了,就看見景斕跑了進來。
“周大叔,等等——”
景斕上氣不接下氣的招手,而周大叔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直接“砰”一聲,將木頭的門從裡面關上了。
“周大叔,你、開門,開門啊!”
景斕急忙跑過去,焦急的拍著周大叔家的房門。
“周大叔,我男朋友他傷口又流血了,流了很多,我求您,您去看看他吧!”
景斕滿頭大汗的拍打著周大叔家的門,木頭的門感覺都快要被他拍散架了。
“哎呀,丫頭,你別拍了,就算把我這門卸了我都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