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你們兩,給我去跑道上去跑,跑到廢再來跟我說話。”
最後,葉首長轉身,平靜的開口。
一個菸灰缸,一巴掌,算是消了葉首長的氣。
軍屬大院後面的跑道上,葉夭夭和賀卓樺一前一後的跑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此刻,深秋的夜晚,操場上已經有點冷了。
但是,對於此刻的賀卓樺和葉夭夭來說,卻是感覺不到絲毫的冷。
因為他們一圈接一圈的跑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大概隔了一兩米的距離。
十幾分鍾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漸漸的,葉夭夭的體力有點不行了,腳步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從小到大,只要她做錯事,葉首長就會用各種運動的方式懲罰她。
這次也不例外,跑到廢?
她記得,她曾經跑過最多的是跑了六十圈。
現在,這幾年幾乎沒有什麼運動,帶孩子,接案子,永遠有忙不完的工作,永遠有處理不完的生活瑣事。
所以,她幾乎這幾年都沒有運動過。
所以,現在就算是這麼跑二十幾圈,她都已經氣喘吁吁了。
葉夭夭的腳步在緩緩的減慢,但是,無論她跑的快或者慢,賀卓樺永遠在她前面一米的距離。
“賀卓樺,我不會感謝你的。”
葉夭夭看著前面這個男人的背影,氣喘吁吁的開口。
是的,她在急於的撇清她和賀卓樺的關係。
剛剛在葉首長面前說的那些話,她不會承認,也不會當真的。
不管此時賀卓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她通通都不會當真。
“你說的是什麼?額頭上這個包嗎?”
賀卓樺緩緩的跑著,直到和葉夭夭平行,他才微笑著淡淡的開口。
他眼神裡,是淡淡的笑意,並且,那勾起的嘴角,怎麼看都像是在和她開玩笑。
葉夭夭瞪了賀卓樺一眼,然後移開視線,繼續往前跑。
“通通,通通我都不會感謝你的,以後,我的事,也不需要你再插手。”
葉夭夭即使累的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冒出來,仍舊大聲的開口。
賀卓樺將葉夭夭身後的衣服帽子一把拽住,迫使葉夭夭慢了下來。
“我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
我是為了讓你原諒我,原諒我以前對你的傷害,原諒我以前的愚蠢和自以為是。
他只是想要一個機會,想向她討一個機會而已。
還有就是,從現在開始,只要他賀卓樺在,他就要用盡全力的保護葉夭夭,保護這個傻姑娘。
他只不過用這一種再明顯不過的方式告訴她,她這些年所付出的所有感情,都不是白白付出,也不是錯付。
他——被她征服了。
“放開我。”
葉夭夭一把拽過自己的衣服帽子,瞪了賀卓樺一眼,繼續往前跑。
一個小時後,葉夭夭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她幾乎連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太累了,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只是一步一步的機械的在走著,有點感覺好像此刻走路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樣。
跑到廢是什麼概念?她現在走起路來腿在顫抖,這樣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