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們看到她的第一眼,往往不會注意到她的長相,最先感受到的,便是她身上的那種英氣和淡淡的疏離。
當瀮瀟穿著一身白色的晚禮服出現的時候,張嚴坐在沙發上,頭一抬,就看到了站在他前方靜靜的瀮瀟。
那副安靜淡漠的樣子,就像是一朵沉靜美好的睡蓮。
張嚴盯著瀮瀟,視線直直的,盯著她有些出神。
“咳,張總,怎麼樣?還可以嗎?”
瀮瀟輕輕一咳,讓張嚴立馬回過了神。
“可以,就這件吧!”
“那張總,這衣服也是工作需要嗎?可是這太貴了,我——”
瀮瀟糾結著開口,但是,一雙清淡的眸子裡,卻沒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別擔心,走吧!”
張嚴淡淡的開口,說完,便走了出去。
瀮瀟嘴角得意的一勾,旋即跟了上去。
她必須要得到張嚴的保障,激一下他,萬一到時候這衣服要她自掏腰包,那可就慘了。
這件衣服,抵她兩個月的工資呢!
到了宴會的現場,人很多,這是一家公司的週年慶。
瀮瀟挽著張嚴的胳膊,緩緩的走近宴會廳。
以前,瀮瀟在上學,參加這種宴會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很少露面。
更何況過了四年,她也變了不少。
所以,宴會上的人並沒有認出她。
跟著張嚴打了一圈的招呼,瀮瀟穿著高跟鞋,有點累了。
兩個人好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來。
“給!”張嚴將一小碟甜點遞到瀮瀟面前。
“謝謝!”瀮瀟微微一笑,接過去,便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她確實是有點餓了,下班到現在,她可是一口東西都沒吃。
而張嚴,則是饒有興趣的,眼神幽深的盯著瀮瀟。
“我看你倒是對這種宴會遊刃有餘嘛!”
瀮瀟一愣,旋即繼續吃著糕點,一邊吃,一邊淡淡的開口。
“這有什麼,不就是演戲嘛,這裡面的人,跟外面的有什麼區別?頂多就是多了幾個錢而已,你只要把他們看成外面的普通人,發揮一下演技就可以了!”
張嚴輕晃著酒杯,嘴角微勾,調侃的開口。
“哦?你對他們是演戲,那——對我也是?”
他說著,轉頭,身體突然靠近瀮瀟。
一隻胳膊放在瀮瀟身後的沙發背上。
瀮瀟下意識的身體一側,旋即平靜的開口。
“張總,人不就是每時每刻都在演戲嗎?演好領導,演好職員,演好丈夫,演好妻子等等!”
張嚴聽到瀮瀟的話,嘴角微微一勾,然後,便站了起來。
一隻手插到了褲兜裡,低頭看向瀮瀟。
沒有了逼人的氣息,瀮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張嚴仍舊站在身邊,盯著她。
似乎今天晚上的張嚴有些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瀮瀟說不上來。
好像比平時更加的放鬆了一些,不像是那個嚴謹冷冽的張嚴了。
“看來,演戲方面,我沒有你演的好。”
張嚴淡淡的一笑,說完,便端著酒杯離開了。
留下瀮瀟一臉疑惑,他剛剛什麼意思?
這是在諷刺挖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