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瀮瀟鬆了一口氣。有票
卻發現,對面坐著的沈逸一臉冷冽的盯著她,就好像她剛剛乾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瀮瀟不自在的開口。
“南宮霆這傢伙四年了,怎麼還是陰魂不散?”
沈逸皺著眉頭,語氣冷冽的說。
“人家是來G市找專案,你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好不好?”
瀮瀟習慣了跟沈逸互懟,所以,便隨意的說道。
“什麼難聽?你搞清楚自己到底站在哪一邊的好不好?我今天就差點被他夾的魚刺給卡死!”
“我誰都不站,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
瀮瀟無語的說,他被魚刺卡,還不是自己要搶著吃,這跟南宮霆有什麼關係?
“什麼無理取鬧?我告訴你,你以後離他遠一點,長的一副陰險狡詐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沈逸放下勺子,盯著瀮瀟的眼睛開口。
瀮瀟拿著勺子喝粥的手指一頓,沈逸對南宮霆的敵意也太大了。
她垂下眼眸,睫毛彎彎,並沒有立刻答應沈逸的話。
而是盯著眼神複雜的盯著碗裡的白粥,然後,若無其事的說。
“你管得著我嗎?我爸都沒管我,你是我什麼人?還管我交什麼朋友!”
瀮瀟說完,抬頭,眼神幽深有複雜,甚至帶著一點點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希翼,她握著勺子的手指繃緊。
沈逸一怔,看向瀮瀟,當看到瀮瀟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神時,突然,就像是有一葉綠葉,輕輕的飄進了平靜的湖面。
雖然,別人看不到,也聽不到聲響,但是,他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那一片綠葉的重量。
沈逸眼神微微有些閃躲,旋即便立馬掩飾掉自己心底的那一抹慌亂,沒好氣的開口。
“怎麼了?作為你從小到大的鐵哥們,我當然有義務要管你!”
沈逸說完,瀮瀟握著勺子的手指鬆開,她若有似無的嘴臉微勾,然後,便淡淡的開口。
“我不需要你這個義務!”
說完,她站起來,端著自己的碗,走進了廚房。
呵,剛剛,在甚至眼神下意識的閃躲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雙手將自己的心捧著交到了對方手上,然後,又親自給了對方一把刀,給了他肆意傷害自己的權利。
那一刻,從沈逸的眼神中,瀮瀟知道,有些事,沈逸是懂了。
或許,他是這一刻懂了。
而她,就那麼將自己的心事,毫無保留,赤裸裸的攤在了他面前。
她一直以為他不懂,她也一直假裝他不懂,所以,總是在心底裡存有一絲絲的希望。
或許,他知道了她的心事,那他們之間的結果或許就完全不一樣。
可是,剛剛,從沈逸的眼神中,她知道,他懂。
只是他裝作不懂而已。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沈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是,他的耳朵,卻一直專注的聽著廚房裡的動靜。
聽到瀮瀟出來,他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