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半個月裡,葉夭夭一直在照顧著凌易。
而她,住在離醫院很近的一家酒店。
這半個月,她和賀卓樺,雖然也會偶爾的說話,賀卓樺也時常來醫院。
但是,很明顯的,兩個人之間生疏了很多。
那種距離感,可能旁人感覺不到,但是當事人卻最清楚。
半個月後,葉夭夭和賀卓樺,凌易都回國了。
而許銨,則是直接去了基地。
在走之前,許銨找到葉夭夭。
醫院的花園裡,許銨坐在輪椅上,他的傷在腹部,還沒有完全好。
但是,畢竟是軍人,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你找我有事嗎?”
葉夭夭率先開口,她知道,許銨不喜歡她,所以,她也沒必要在這兒裝客氣。
很明顯的,許銨的不喜歡完全是在臉上的,不加掩飾。
“我要回去了,以後都可能見不了面了。”
許銨看著遠處攙扶著病人散步的家屬和病人開口。
葉夭夭一愣,旋即眉頭緊鎖。
所以呢?告訴她是什麼意思?
她才不會自以為是以為是捨不得她!
葉夭夭沒有說話,等著許銨的下文。
許銨嘴角苦澀的一笑,旋即,淡淡的開口。
“我和賀卓樺,是很多年的戰友了,我們曾經出生入死,是那種願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對方手裡的人,對我,對小七,對我們隊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所以呢?葉夭夭眉宇間的不解更加的深了,他到底想說什麼?告訴她,他們戰友之間情深似海的友誼?
不過,葉夭夭仍舊沒有打斷,面無表情的等著許銨繼續開口。
“有一次,我和他去非洲執行任務,當時,是去解救人質,在沙漠中,我們沒吃沒喝的等了兩天,那兩天,賀卓樺把所有的食物都給了我們解救出的人質。後來,終於,有飛機來接我們了,但是,同時,追我們的人也趕來了。”
許銨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葉夭夭卻從中感受到了命懸一線的危險。
“後來,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我和人質同時處於危險當中,賀卓樺,他選擇救了人質,但是,那次,我命大,肩膀上中了一槍,算是撿了一條命。”
許銨說完,看向葉夭夭,那眼神中,有很複雜的,葉夭夭看不懂的情緒。
葉夭夭的視線和許銨的相撞。
“所以呢?你想跟我說什麼?你說清楚一點吧,我這人比較笨,聽不懂。”
葉夭夭隱隱的知道許銨的意思,是來當和事佬來了。
之前不是還很反對她和賀卓樺在一起嗎?這受個傷,就變了?
“所以,葉夭夭,對於賀卓樺來說,他是軍人,救人是第一職責,我知道,你是對於他上次先救小七,沒救你心裡不舒服,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你在他心裡多麼重要。”
“呵,您是在逗我嗎?遇到危險,我的老公先去救別的女人,你反倒覺得我在他心中最重要了,哎,許先生,我就想問問,你們這些人,思維是不是都這麼奇怪呀?”
葉夭夭不知道為什麼,脾氣突然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