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夭說完，是真的笑了，枉她作為一個律師，兇手就在她身邊，她還對人家感恩戴德，就差拿幾炷香拜一拜了。

凌易對於葉夭夭一系列諷刺的話，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看著葉夭夭，半響，這才聲音淡漠的道：

“你唯一錯的就是，是賀卓樺的老婆。”

葉夭夭不屑的一笑，“所以，我就該死是嗎？呵，那你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在美國的時候，你直接一槍殺了我，還有賀卓樺，你在美國的時候，直接殺了我們倆不就行了嗎？”

“不夠，還不夠，你以為，你以為，我會讓他這麼痛痛快快的死嗎？”

凌易眼神中爆發出一種濃烈的仇恨，似乎能將人淹沒。

“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讓他嚐嚐失去一切的痛苦，葉夭夭，你這個蠢女人，在賀卓樺心裡，以前你比不上黎靜，現在，你更是比不上夏小七和他的那些戰友們，在美國，我不是已經幫你證實了嗎？沒想到，你居然還跟著賀卓樺，葉夭夭，你是我見過最蠢的女人。”

凌易似乎眼睛裡有不理解和疑惑，更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賀卓樺什麼都有，他一出生，就有愛自己的父母，疼愛他的家人，他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可以繼承家產，還有葉夭夭，這樣一個蠢女人死心塌地。

而他呢？一出生，就決定了他的命運，四五歲的時候，別人家的孩子都在肆意的享受童年，而他，便已經是槍林彈雨。

葉夭夭眼神犀利的盯著凌易，“所以，你在美國故意設計那一出，就是想讓我對賀卓樺失望，想讓我離開他？”

“沒錯，或許，你當初離開他，我會放過你。”

葉夭夭瞭然的一笑，“凌易，你愛過嗎？”

凌易聽到葉夭夭的話，眼神一斂。

葉夭夭繼續說道，“如果你愛過，你就會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內心深處仍舊是希望他好，一切都好，若是哪一天，你愛的那個人有危險，即使你的理智不理解，但是你的心仍舊會支配你的行動，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沒錯，美國那件事以後，她對於賀卓樺有怨，有恨。

即使她的理智上理解賀卓樺，但是她仍舊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介意。

可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愛賀卓樺這件事。

這份愛，從她十八歲開始，就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但現在已經拔不出來了。

如果，她有一天連賀卓樺都不愛了，那她可能都不知道人生的路該怎麼走下去了。

凌易聽完，嘴角劃過一抹苦澀，淡淡的開口，似乎是在回憶某一段過去。

“葉夭夭，你知道你愛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你口中的愛，是賀卓樺曾經最有利的武器，他利用我妹妹的感情，殺害我們全家，這就是你口中的愛。”

“不，我十八歲認識賀卓樺，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他。凌易，你所遭遇的一切，不是你的錯，也不是賀卓樺的錯，你不應該這樣，你應該好好生活，我相信，你的家人也不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