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的話，葉夭夭一個狠戾的眼神射了過去，女人看到葉夭夭的眼神，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分，所以識趣的閉上了嘴。

葉夭夭繼續低頭看著眼前低著頭的小女孩，然後開口。

“知道嗎？如果很難過的話就該哭出來，不是哭給別人看，而是為自己哭，為你在乎的人哭。你還是個小孩子，這個世界上不管有沒有關心你的人，你都可以哭，哭是你特有的權利。”

葉夭夭說完後，小女孩終於緩緩的抬起頭，一雙像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有點呆愣的看著葉夭夭。

裡面有懷疑，有絕望，更有那種不屬於她那個年齡的淡漠與成熟。

“一個人死了真的會有靈魂嗎？真的有天堂的存在嗎？”

小女孩微微啟動嘴唇，一字一句開口問到。

那眼睛裡，有突然出現的一絲希翼和光亮，她就那麼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葉夭夭。

葉夭夭有一瞬間錯愕，因為她發現，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這個五歲的小女孩的問題。

靈魂嗎？面對那麼一雙純淨的毫無雜質的眼睛，她真的無法開口。

靈魂，到底有沒有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天堂我不知道有沒有，但是靈魂是有的，只要你心裡一直住著那個人，她的靈魂就會一直存在。”

原諒她無法告訴她，或許連靈魂都是不存在的，人死了只不過是一抔黃土而已。

“真、的嗎？”

小女孩似乎是不確定，再次直視著葉夭夭的眼睛，帶著所有的希翼問道。

“嗯！”葉夭夭點了點頭。

終於，小女孩眼睛裡有了一點溼潤，然後對葉夭夭露出了一絲友善的眼神。

葉夭夭和應時之後又瞭解了一些基本的情況，原來，受害者家裡這一位微胖的女人是死者的妹妹，也就是說是小女孩的小姨，名叫李琳。

受害者李燕出事後，李琳便來到家中，代為照看這個小女孩。

因為兩家離的遠，所以，今天過來李燕家是打算將小女孩接過去撫養。

但是，葉夭夭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和她對待小女孩的語氣，她突然心裡很難受，卻沒有辦法，那個孩子必須要跟她小姨走。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們之間有血緣關係，就算再怎麼樣，那也是彼此的親人。

“怎麼了？是為那個小女孩嗎？”

應時邊開車邊對葉夭夭說道，因為他發現葉夭夭自從從死者家出來後，就臉色不對。

葉夭夭雖然沒說話，但是沉默氣氛代表她確實在想那個小女孩。

“嗯，那天晚上，我趴在她身上，一直到最後她嚥氣，她一直在跟我重複著兩個字，那天我沒有聽清楚，現在我終於知道是什麼了？她說的是孩子。”

葉夭夭轉頭看著應時，再次緩緩的開口：“你說，咱們走了以後，那個女人會善待她嗎？”

“不知道，應該會的，這個世界上，最親的除了父母就是兄弟姐妹了。”

應時開著他那輛騷包的車，猶豫了片刻後緩緩的開口。

葉夭夭直愣愣的看著他，對他說的話她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