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葉夭夭是哭笑不得,而在法院那邊的賀卓樺和陳顥聿,兩個人坐在車裡,車裡的氣氛都冷的可以結冰了。
“這次只是警告,下次你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
賀卓樺眼睛凝視著前方,語氣漠然又寒涼的開口。
面對賀卓樺陰霾的語氣,陳顥聿顯得淡然平靜,似乎他早就料到賀卓樺會這麼說一樣。
“我只是想守在她身邊,不管你怎麼想。”
陳顥聿看著前方,似乎是對賀卓樺說,又似乎是對自己說。
“那你可以試試看。”賀卓樺嘴角微後,語氣帶著一股天然的殺死,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我等了她二十年,沒有誰能阻止我,即使是你也一樣。”
陳顥聿轉頭看向賀卓樺,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爭,一方殺氣騰騰,一方抵死頑抗。
葉夭夭緩慢的走在街上,這個案子結束,她本來應該高興的,是以她期望的方式結束的,她做的很好,當然,是對陳顥聿來說很好。
除此之外,對任何人沒有好處,對她而言,她這幾年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一點點名氣會頃刻全無,不僅是這樣,她或許還要背上一個花瓶律師的名聲。
或許,她以後的路會更加難走,對他們律所來說,估計是第一個輸的這麼慘的案子,律所的招牌可能都讓她給砸了,就是不知道應時會不會殺了她。
哦,對,還對一個人有利,那就是賀卓樺,最後審理的結果幾乎全部按照他們提出來的進行了賠償,他們不僅在經濟方面贏了,那怕是影響力,都要大大提升一個檔次。
他們這次官司,就是給依唯搭錢做了一次免費的廣告。
本來官司結束,她就打算去美國的,她很想兩個寶貝,可是,為什麼現在一切都在按照她預計的在發展,而她卻高興不起來呢?
就在葉夭夭慢悠悠的往回走時,一輛車突然停在了葉夭夭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葉夭夭看著眼前這輛很熟悉的車子,眉頭一皺,她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他了。
她可沒忘記,那天她可是信誓旦旦的在那個人面前說她會贏的。
車窗緩緩搖下來,賀卓樺那張稜角分明,天人嫉妒的臉就出現了,還是一副冰山臉。
“賀總,有事嗎?”
葉夭夭面無表情的開口,她對他的稱呼,從賀叔叔變成了賀總,如果說前一種帶著一點諷刺的話,那這一聲“賀總”,就代表著距離。
她在故意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賀卓樺手扶著車窗,手指在上面很有節奏的敲著。
“你輸了。”
他很有磁性的聲音緩緩的傳到葉夭夭的耳朵。
雖然他似乎是在很簡單的陳述一個既成的事實,但是聽到此刻葉夭夭的耳朵中,卻莫名的有一種很濃厚的嘲諷在裡面。
那語氣,彷彿是在嘲笑葉夭夭當初的幼稚。
“輸了?對,我輸了,所以呢?賀總您到底想說什麼?”
葉夭夭眼神裡的灰敗一閃而過,快的幾乎沒有,然後,她再一次抬頭,坦然的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