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是氣極反笑吧，葉夭夭半響後，就那麼看著賀卓樺，然後笑了，笑的如沐春風。

“底線？賀叔叔，您可真可笑，我有沒有底線您不知道嗎？要是有底線，四年前那件事也不會發生了，今天別說是葉航磊，就是您，我也……”

葉夭夭在賀卓樺越來越陰霾的臉色中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然後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為難的開口。

“我也……不會接受，因為您年齡大了，活不好，四年前，您給我的感覺是……一般。”

葉夭夭從賀卓樺給她看那張照片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既然他都這麼想她了，反正她在他面前也不怕破罐子破摔，至少噁心噁心他還是可以的。

此時哪怕不看賀卓樺，她也知道他臉色有多差，因為她能感覺到周身突然降到冰點的溫度，還有那比發著寒光的刀子還要鋒利的目光。

呵，他怒了嗎？他也會怒嗎？既然他能毫不留情的刺痛她，那她也要他跟著一起痛。

“你再說一遍。”

他臉上帶著一股子嗜血的陰霾，好像葉夭夭在多說一句，他就能讓葉夭夭永遠的閉嘴。

可偏偏，葉夭夭從來都不是個識趣的主，尤其是踩到她痛處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是個善茬，除了母性，她還真沒有什麼人性，通常都是有仇必報。

“呵，怎麼？你也會生氣嗎？在你眼裡我不是就是那種人嗎？那種可以為了利益拿一切去換的人，我有沒有底線，四年前你不就知道了。”

葉夭夭淺淺一笑，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事不關己的淡然態度，就好像她口裡說的這個人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在她話語剛落下時，一雙大手就那麼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頸，他的手果然很大，幾乎能完全掐住她的脖子。

“我說過，不要再提四年前的事。”

他語氣裡是即將要噴湧而出的怒火，葉夭夭直視著賀卓樺陰沉的眼睛，她毫不懷疑，如果她再敢多說一句，她說不定今天還真能交代在這兒。

兩個人眼神在空氣中交匯，電石火光之間，彷彿所有的情緒都在那一瞬間能傳遞到對方眼中。

葉夭夭已經因為賀卓樺收緊的手而臉色通紅，她呼吸變的粗重起來，但仍舊倔強的盯著賀卓樺，不肯服輸。

“怎、麼？四年前的事、還在你心中有那麼大、的影響嗎？呵，你不會還……”

葉夭夭說話間，賀卓樺的手緩緩的收緊，所以她說的話也斷斷續續。

“葉夭夭，你給我閉嘴。”

賀卓樺眼中的盛怒像是要立馬噴出來一樣。

就在她還要說時，敲門聲響起，讓葉夭夭的話戛然而止。

而賀卓樺，也一把甩開葉夭夭，她由於慣性後退一步，憋的通紅的臉終於得到緩解，下意識的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還不待賀卓樺發聲，門外的人便已經開門走了進來。

毫無疑問，敢在賀卓樺沒有同意就進入辦公室的人，除了黎靜，還會有誰。

“卓樺，我……”

黎靜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眉頭微皺，她沒想到，葉夭夭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