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夭瞳孔一斂，“她們？呵，你真可憐，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任何責任對誰負責，就連父母子女都有十八歲的責任年限，更何況你和李燕兩個毫不相關的人，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她選擇了，只要法律上過得去，你就得承受她的選擇。”

“毫不相關？我這張臉，就是因為救她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為了她，可以連命都豁出去，可是她了？她看到我這個樣子，居然嫌棄我，轉身就跟別人結了婚，我怎麼承受？難道我就活該嗎？我就活該變成這樣，像一隻過街老鼠一樣嗎？憑什麼？”

男人嘴角的弧度冷的可怕，但是，仔細看，他聲音裡是深深的悲痛與絕望。

聽到這兒，葉夭夭似乎明白了，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所以，你殺了她？”

“沒錯，我殺了她，既然我的人生已經被毀掉了，憑什麼她的人生還能好好的過？誰都能幸福，她休想。”

男人臉上湧現的是一種瘋狂，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

“那張晶呢？”

張晶是酒吧被一刀致命的那名舞女，經過專業的法醫的分析，得出的結論是，張晶身上的傷口和李燕身上的傷口的刀口形狀幾乎一樣。

所以，當葉夭夭聽到男人說“她們”時，她便決定賭一把，賭這個男人和張晶李燕有什麼關係。

果然，男人聽到張晶的名字，臉上沒有提到李燕時的那種愛恨交錯的複雜，而是簡單純粹的恨。

“張晶，她該死，她早該死了，對了，我當時是將她的血放完她才死的，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她的被我“滋”一聲，從脖子裡割了一個小口，然後，一點一點的讓她看到自己的血一點點的從自己身體裡流出來，讓她一點一點的感受自己的死亡。”

男人說完，大笑了幾聲，他說的時候，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那種瘋狂與恨，似乎是怎麼著都沒辦法發洩的那種仇恨。

葉夭夭在男人說話的時候，一點一點的靠近他們，男人情緒激動，並沒有發現。

但是，李琳卻發現了。

“別動，你、再過來，我殺了她。”

李琳看到葉夭夭的動作，大聲的喊到。

“OK，我不動，我不動。”

葉夭夭看到男人也看了過來，急忙舉起雙手，後退了幾步。

“你為什麼要殺張晶？”

葉夭夭怕男人激動，急忙開口，至少，她發現男人有一種想要發洩心中仇恨的出口。

“你知道被朋友反咬一口是什麼感覺嗎？當初，和李燕分手後，我去找了張晶，我以為，她雖然是李燕的朋友，但至少我們也認識三年多了，我把她當朋友，可是她，那個婊子，她居然不僅不幫我，還將我像狗一樣的趕了出來，然後扔給了我幾張票子，沒過多久，她就給李燕找了個男人，還找人威脅我，讓我不要再靠近李燕。”

男人說的時候，眼睛裡射出的都是恨。

“所以，我恨，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男人說著，手中的刀子下意識的握緊，似乎就連死亡都不能消除他心目中的那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