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把劍,是她親手遞到他手上的。
是她,親手各了他肆無忌憚傷害她的權利。
盛世酒吧裡,賀卓樺和喬然坐在吧檯邊,點了兩杯龍舌蘭地,兩個人自從來到這兒,除了要了兩杯酒,就一直沒說話。
像是兩個不約而同來這兒借酒澆愁的人。
兩個人都喝了七八分後,賀卓樺這才低沉暗啞的,幾乎若有可無的開口。
“喬然,你說一個人如果碰到另外一個人就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為什麼?”
賀卓樺的話讓喬然側目,他認識的賀卓樺什麼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在他們幾個的認知裡,絕對是不可能的。
在他們眼裡,賀卓樺就像是一個刀槍不入的魔鬼一樣,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
即使是當初的黎靜,也不見得他有什麼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
在特種部隊這麼多年,他戰功赫赫,幾乎是一個沒有軟肋的人。
就像是一個歷經百戰的將軍,鎧甲他有,但是軟肋,或許他有,但是誰都沒見過。
這就是賀卓樺,可是這個男人卻現在告訴他,他突然有了軟肋。
“葉律師嗎?”
喬然偏著頭,盯著賀卓樺淡淡的開口。
賀卓樺眼神一斂,心裡微微一動。
將手裡的就一飲而盡,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沉默卻說明了一切。
喬然嘴角微微一勾,眼裡多了幾分苦澀。
那天在酒吧裡,看到老賀對葉律師,他就知道,知道老賀對葉夭夭是不同的。
以老賀的性格,那天即使他們把那裡拆了,他眉頭都不見得會動一下。
可是,只是一個葉夭夭的出現,卻輕易的帶動了他的情緒,即使他表現的那麼厭煩,但是,他知道,老賀只有對在乎的人,才會有情緒。
不在乎的人根本不在他的眼裡。
“老賀啊,到現在為止,你的人生幾乎任何一件事都在你的控制之中,所以,現在的失控或許你一時之間會慌亂無措,但是,這是意味著你終於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喬然不知道是該恭喜賀卓樺還是該勸他遠離。
他們幾個裡,他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場,厲南櫟是個十足十的花花公子,情場之事早就歷經百戰了。
只有賀卓樺,除了黎靜,幾乎幾乎就沒有人能走到他心裡。
在愛情方面,他也該傷傷筋動動骨了。
“什麼意思?”
賀卓樺收回視線,玩轉著手裡的酒杯,淡漠的開口。
“意思是,你栽了。”
喬然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緩緩的開口。
賀卓樺眸光微垂,烏黑色的瞳孔晦暗不明。
第二天葉夭夭是從地上醒來的,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具體怎麼睡著的,她自己也忘了,早上起來就在地上。
還好,家裡地上鋪的是毛絨絨的地毯,也沒著涼。
她若無其事的起來,刷牙,洗臉,化妝。
將前一天哭的紅腫的眼睛遮住,這樣,所有的情緒都留在了昨天。
她根本就沒有難過的資格,她有那麼多事情要做,有那麼多責任要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