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葉夭夭接到凌晨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葉夭夭開著車，很快就開到了凌晨說的地方，凌晨說讓她在樓下等。

等了大概十分鐘，凌晨來了。

“夭夭，不好意思，這麼緊急的叫你過來。”

凌晨的樣子臉色凝重，讓葉夭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姐，她要離婚，他們都在，上去吧！”

果然，葉夭夭知道，能讓凌晨這麼鄭重的人，應該就是凌穆了。

等葉夭夭和凌晨到的時候，凌穆和喬然一人一頭，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沉默。

似乎此刻，沉默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事。

當一段婚姻走到盡頭，也就沒有了爭執，沒有了無休無止的爭吵與厭煩，沒有對彼此的怨恨，就只剩下疲倦和沉默。

這或許是最悲哀的，有爭吵，有恨，有怨，意味著彼此心中還有愛。

如果只剩沉默，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夭夭，請坐！”

凌晨拉著葉夭夭，坐在了兩個人的對面。

“葉律師，麻煩你又跑一趟，不好意思。”

喬然沒開口，凌穆淡淡的道。

“沒事。”葉夭夭微微一笑。

“葉律師，麻煩你寫一份離婚協議書，除了淩氏集團的股份以外，還有他所持有的喬宇公司的股份，其餘我們的財產全部平分，至於股份，他歸還淩氏股份，喬宇的股份我也不會多拿一分。”

凌穆看著葉夭夭，淡漠的開口。

葉夭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喬然，他似乎和上次見他時，突然間整個人老了好幾歲。

他眼神似乎還沒從凌穆身上收回來，半響後，才緩緩開口。

“葉律師，麻煩你了。”

“請稍等！”

葉夭夭說完，跟著凌晨進了凌穆的書房。

半個小時後，一份離婚協議書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兩位看一下離婚協議，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在這兒簽字。”

葉夭夭將筆和協議放到他們面前。

這個時候，兩個人同時拿起筆，但是卻沒有立刻簽字。

凌穆握著筆的手仔細看，在微微的發抖。

她的整個青春，整個最美好的年華，都用來喜歡他了。

那是她幾乎所有的人生了，用盡了她全身力氣。

她從來沒想過他們有一天會分開，但是，今天，他們走不下去了。

“喬然，我記得我跟你說過。”

喬然轉頭，眼神複雜的看著凌穆。

“我說過，這輩子，讓你一定讓抓緊我的手，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開。”

“小穆，對不起。”

“呵，沒有什麼對不起，或許，這些年，是跟我在一起確實很累，現在，我放你自由。”

凌穆說完，一滴淚從眼眶滑落。

他們之間，或許是出了問題，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著去解決，只是一味的逃避，所以，造成今天這個局面，她也有責任。

凌穆快速的在離婚協議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而喬然，卻怎麼都動不了筆，他知道，一旦他簽了，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終於，他一筆一劃的簽了那個讓他永生難忘的東西。

“你走吧，家裡的東西我會找人給你送過去。”

凌穆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走進了臥室，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