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漸漸的習慣了賀卓樺的出現。

也習慣了手機裡一天收到的賀卓樺的簡訊。

有的時候，習慣真的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

比如，她習慣了公司突然多出來了好多案子。

一查，原來都是賀卓樺介紹來的。

為此，應時沒少批評她，說是談戀愛就是談戀愛，真的不用考慮公司，也讓她轉告賀卓樺，不必巴結他這個老闆，也不必對他們事務所這麼好。

畢竟，案子太多他們也接不了。

還都是一些沒有任何挑戰性的案子。

當葉夭夭將應時的話轉告給賀卓樺的時候，賀卓樺拽拽的開口。

“他哪隻眼睛看到我是為了他？葉夭夭，我是在討好你，你沒發現嗎？”

葉夭夭：“……”

她有點真沒發現，賀卓樺自從給他們所介紹案子以來，她就整天忙的昏天黑地。

雖然，她漸漸的有了案子，有了證明自己的機會。

但是，她想，這種幫助是注了水的，其實，她更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慢慢的，葉夭夭覺得，他們就像是一對情侶一樣，不，或者說就是一對情侶。

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偶爾的，賀卓樺也會突然的親吻她，她從剛開始的拒絕，到後來，她的不作為。

那天，她回家的時候，葉小六在客廳裡做作業。

這是葉夭夭第一次看見這麼晚了，葉小六居然在做作業。

早知道，葉小六從來都不做作業的人。

“小六，這麼晚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葉夭夭驚訝的道，她並沒有為葉小六這麼晚仍舊在刻苦學習而高興，她知道，或許，小六是在等她。

“老葉，我在等你。”葉小六放下筆，眼神認真的看著葉夭夭開口。

葉夭夭走過去，坐在小六旁邊。

“等我？是有什麼高興的事要跟媽咪分享嗎？”

葉夭夭摸了摸小六的頭，溫柔的開口。

“老葉，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問你。”

葉小六並沒有接葉夭夭的話，而是淡淡的開口。

“嗯，什麼事？你問吧！”

“媽咪，這幾天一直送你回來的賀卓樺，他——是父親嗎？是我和小九的父親嗎？”

葉小六叫葉夭夭媽咪，表示他此刻的認真和嚴肅。

他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葉夭夭，似乎怕錯過任何一個有用的資訊。

葉夭夭一愣，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六，半響都沒有回答小六的話。

她沒辦法對著小六說謊，然後很乾脆的告訴他不是，也沒辦法說出那句“是”。

葉夭夭此刻的沉默，其實就代表了答案。

雖然，葉小六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但是，看到葉夭夭的反應，他心裡還是一緊。

那個人，真真實實的是父親。

他缺失了四年的父親，他和小九的父親。

葉小六眼睛裡略微有些溼潤。

半響後，葉夭夭才緩緩的開口。

“小六，如果他是爸爸，你——會跟他走嗎？如果爸爸和媽媽之間只能選擇一個，而媽媽什麼都不能給你，不能給你好的教育，不能給你好的物質生活，你——會不會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