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不了,難以自制。”
白依依笑得燦爛,她早知道她動不動就會淚眼汪汪,這可是她千方百計打探出來的訊息,不然她哪會纏著羿閻務必娶這愛哭姑娘。
是的,她在私心裡只叫羿閻;爹爹兩個字是喊給旁人聽的。
“爹爹知道我老是往你這兒跑,又知道我們母女處得好,他好高興。”
“羿閻他這些時候吃睡可好?”她掛心的是他的安好與否。
唉!唉唉!
白依依重重吐著氣,“爹呀可有能耐,他昨晚在如兒和環兒那裡呢,他就是這個樣啦,很多情,卻又無情哦。”
忍下心頭的酸楚,淨茉取笑說:“你才十五歲,說話怎地像是個大姑娘。”
“再過幾年我就同你如今的芳華美好了!”羿閻只是暫惜這殘疾女,哼哼。
等她長大……
她盼著快快長大!
“依依你是不是不舒服,臉好紅。”
“秘密!”哪一天你成為下堂妻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她看著淨茉不太利落的行走,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淨茉到門外吩咐婢女煮些薑湯後,顯著步於走回。
白依依一副天真的模樣,“小後孃啊,爹爹他一定會娶妻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不?”
她搖頭。男人成家立業不都是理所當然,無論有無溫情。
“因為我娘死掉前要求他一定要再娶!為了我嘛,娘她以為十幾歲的小女孩需要一個娘教導其成長的一切。”
所以她才沒有阻止羿閻挑選續強妻,誰讓孃的遺言如此囑咐。哎,她還太小,小得只能當他的繼女。不要緊,她可以等待。
彷彿天人交戰,淨茉掙扎了會兒才問:“你爹爹他十分……嗯,他和你的生母恩愛逾恆是不?”
“是呀!爹爹他好愛娘!他只愛娘一個人,如兒她們連孃的一根腳趾頭也比不上。”痛不痛苦哇!就不相信你還笑得出來。
淨茉的心恍似被利刃刺劃一刃,鮮血淋漓。但是她連忙暗責自己,她不能怨妒,羿閻他和亡妻綿綿長情是應該的呀。
至少那可怕傳聞不是事實。
半晌後,一名婢女端著一盅薑湯進來,不意撞翻瓷盅,燙熱的薑湯全灑到淨茉的衣裙上。
“對不……嗚,夫人。”
“不要緊的,你再煮一回就好了,不用怕。”
婢女感激涕零的退下後,淨茉忙著檢視白依依,“有沒有讓碎瓷片砸刺?傷著了嗎?”
瞪著她費勁的雙腿,白依依惱怒了。這自以為是主母的討厭女人居然一顛一跛的走向她,為得是真誠的關懷。
哼!討厭討厭!這房裡頭又沒有其他人,她這樣根本就是白費工夫。蠢婦,她以為她會因此交心?
她試著對她扯笑,但微抽的唇角竟讓淨茉以為她駭著了。
“沒事了!你先別動,免得被碎瓷片刺著。”她吃力的蹲下身去撿拾碎瓷片。
白依依撇嘴,“叫底下人清理就可以了,你這個夫人幹麼自己動手。你不是跛腿嗎?”
“偶爾動一動也是好的……”以往她還下田耕種呢,“至於我的腿……過了冬日就不會再跛了。”
“跛子就是跛子,哪分冬日和春時?”哎!她忘了她是善良可人兒,怎能口出惡言!她在羿閻的心中可是完美無瑕的乖女兒哩。
淨茉並沒有不快,她解釋,“其實我不是跛子,我的雙腿因為曾經被打傷,天候一寒就疼痛得難以行走,所以人們以為我是個跛子。”
“什麼?!”白依依跳起身來,她目露驚怒,“那麼雪溶後,你不就和一般人無異!”
“嗯,是的。”依依怎麼了呢?冒出一臉的汗。但這會兒仍是初冬哪。
白依依像是逃難似的奔出主房,她一邊奔跑一邊哭泣。
“太過分了!我居然被騙得這麼慘!”如果姓文的不是跛廢,她才不會在羿閻面前說盡她的讚詞。
那麼姓文的未必嫁得了羿閻!
“可惡可惡!如果他沒有嫌棄她怎麼辦哇!”
不!羿閻是她白依依的,誰也不能搶走!她氣老天爺,為什麼不讓她趕緊長大!
十七歲,或是十八歲她就能嫁給他,然後獨佔他了。
“小姐……”囁嚅的音調出自於經過廊道的婢女。
“滾……”正欲甩去一個耳刮子的當口,白依依強忍下驕蠻的大小姐脾氣,“你走吧。”
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