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你說陳兄弟在想什麼?”蕭戰實在忍受不住怪異的氣氛聲問道。
張黑娃甕聲甕氣的道:“什麼都沒想,他現在只是在告訴自己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蕭戰輕聲問道。
“我殺人了”張黑娃翻著白眼哼道:“所有人第一次親手殺死人後,都會受到衝擊我敢說,少爺現在腦海裡啥都沒想,就是在反覆唸叨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這是菜鳥的通病,誰都一樣。”
誰說張黑娃是個莽漢,人家那叫大智若愚,粗中有細,連蕭戰都沒想到的,他早就瞭然於一語道破天機
“等著吧,等少爺自己想通就好了。”張黑娃聳聳肩,無奈的道。
陳辰知道如果自己要追求武道最高境界,早晚手底下會有人命,但知道歸知道,真的扼殺一條生命後,他還是覺得堵得慌。
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殺人
雖說國術較量,生死不論,但當李景龍被他一拳打爆頭顱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自己原本就搖搖yù墜的世界觀轟然崩塌
從殺死李景龍的那刻起,他才算徹底和前世那個唯唯諾諾,甘於平淡的自己做了切割,從此以後,海闊天空
陳辰仰天長嘆一聲,他在殺死李景龍的同時,也殺死了另一個自己,得失之間,誰能說得清楚?
蕭戰見他活過來了,才敢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了,咱們回家吧。”
“少爺,你比我當年第一次執行任務殺人的時候好多了。”張黑娃mōmō頭道:“我記得我當時殺了人後都快哭了,差點被敵人給爆頭。”
楊二鼻子道:“我也好不了多少,殺人的時候倒沒感覺,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週,差點被自己給bī瘋。”
“嘿,說起來我也是這樣,不過我不是在執行任務時殺人的,而是被我老爹要求執行了一次死刑。當時我拿槍的手抖得,連死囚都看不下去了,反過來安慰我說沒事的,很快就好。”蕭戰哈哈大笑。
陳辰知道他們是在拿自己的糗事開解自己,便lù出一個難看的笑臉,道:“我沒事,走吧。”
四人走出酒吧朝前走了幾步,陳辰忽然站住了,蕭戰三人心裡一堵,不會吧,還走不出
“黑子——”陳辰回頭看了眼錦繡時代,淡淡的道。
張黑娃丈二和尚mō不到頭,問道:“啥事?”
“忘了?剛才不是說了讓你喝完酒後砸了它嘛,咱們不能自食其言。”陳辰哈哈大笑。
張黑娃三人一頭黑線,果然是神經比較大條的男人
等張黑娃甩開膀子用兩尊銅獅子砸掉錦繡時代的招牌和mén面後,陳辰才滿意的朝停車場走去。
“我X,發生什麼事了?”到了停車場,卻見這裡人山人海圍滿了人,而且外面還拉起了警戒線,停著好幾輛警鐘長鳴的警車,四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好奇的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嗨,幹嘛呢?退出去”守在警戒線那的公安指著陳辰四人皺眉道:“有什麼好看的,出去出去。”
“老子的車停在這裡,你讓我出去幹錘子?”張黑娃走在最前面,瞪著眼睛喝道。
那公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嚷道:“那就等我們勘察完現場再來拿,這裡死人了,真晦氣”
“死人了?在這裡?怎麼死的?謀殺還是搶劫殺人啊?”這可是個lù天停車場,四周視野開闊,誰會在這殺人,傻啊?
那公安警覺的望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問這個幹嗎?難道是你乾的?”
蕭戰不動聲sè的把自己的證件遞過去,淡淡的道:“可以說了吧。”
公安辦案人員狐疑的接過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嘛,不就是京城軍區的軍官證嘛,幾個大頭兵充什麼大佬等他不經意的開啟瞅了一眼裡面的內容,頓時嚇了一跳——蕭戰,男,三十二歲,京城軍區某特種師師長兼第一政委,少將
“啪——”那名年輕的公安立刻並tuǐ立正,行了個軍禮,朗聲道:“首長好”
蕭戰揮揮手接過自己的證件,道:“說說吧,咱回事?”
“報告首長,有人被車撞死了”
“撞死了人,不是應該歸jiāo通局管嘛,你們怎麼來了?”蕭戰奇怪的道。
“因為,這人死得有些蹊蹺。”公安老老實實的道。
“怎麼說?”被車撞死能有什麼蹊蹺的?蕭戰四人都想不通。
“因為,根據當時現場的目擊者說,撞死人的那輛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