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氣啊。」
費因斯跟著走進他臥室:「這樣真的好嗎?」
「發揮你的聰明智慧,爭取打他個落花流水!」嚴師微笑鼓勵,「你沒問題的。」
接下來的半小時,陳僅為費因斯精心講解怎麼聽牌、補花,怎麼吃、碰、槓、連順子。「麻將藝術博大精深,廣東麻將得其精髓自成一派,半小時最多隻夠粗略碼牌,要精通做牌還得靠實戰。」
「除爆胡以外,就看番子了。」然後給他分析各種牌型組合,「自摸、三元牌、花么、正花,加一番;混一色、對對胡、花胡三翻;小四喜、大三元六番。姓鄭的那手臭牌肯定做不到大四喜、十八羅漢,一般能摸到清一色就算厲害了。我們就保守點好了。」
陳僅隨手搭了幾幅牌,讓費因斯看,對方瞄一眼問:「七張花牌算花胡?」
「嘖,就說你有悟性吧!」
看陳僅激賞的眼神,費因斯突然有些衝動,於是猛地抱住他頭吻了上去。
直到兩人真的滾進大床,陳僅才意識到自己又疏忽大意了:「喂喂,沒時間了,還要辦正事……你往哪裡親啊,唔!」
費因斯壓住他,將探入他底褲直接逼他就範,然後用一種十足盅惑的口吻慫恿他:「我們現在這樣也是在辦正事呢……」
一小時後。
耀揚一眼看到掛著可惡邪笑志得意滿踩進棋牌室的陳僅,就皺眉看向陳碩:「你說的師傅就是他?」
「他牌品不錯。」
然後進門的是帶著盈盈笑意,精神面貌煥然一新的費因斯,耀揚又問:「那個老外又是怎麼回事?」
「來考驗你定力的吧。」陳碩居然也一聲輕笑。
耀揚苦笑:「我又不是要去澳門參加賭王爭霸賽。」
「李夫人最討厭別人在麻將桌上放水,至少別讓她覺得你是在故意的吧。」
「啊,人都齊啦,那就來吧。」陳僅已經拉開凳子自己坐下來擲骰子,「我來做莊好了。」
結果座位是耀揚南、陳僅北,費因斯是耀揚下家,從陳碩這邊開牌。
第一圈,耀揚率先開出一記響炮準備開門紅,結果對家抓牌之後,笑眯眯對他說:「不好意思,我雞胡。」就這麼被對面生生截糊。
耀揚決定在牌局上,不同此人一般見識。
接著是陳碩拿到整副三數,糊了一把三元牌。
()
到第六圈時,耀揚碰了陳僅的牌開明槓,那張牌恰好能讓費因斯食胡,於是後者也沒手軟,直接搶了耀揚的槓。
「哈哈哈——」陳僅不客氣地笑出聲音來。
耀揚看向陳碩,很有點不爽:「這也叫牌品好?上家胡他都笑。」
「這種槓就不該被他搶。」陳碩第一次沒站到耀揚這邊,「加一番。」
之後的幾圈基本上都是陳碩和陳僅在胡牌。偶爾陳碩也會從旁指導一下:「剛才你那手牌,有機會做字一色的。」
有些人也不忘隨時煞風景:「怎麼可能,那手牌那混一色都胡不了。」
直到十一圈,耀揚用一副小四喜一雪前恥,三封刻子加一風眼,然後用能殺人的眼神輕蔑地瞥了一眼對家:「六、番。」
因為四個大男人打麻將,氣氛太壓抑了,所以打著打著,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就說起話來。
費因斯連吃耀揚兩張牌,眼看著就上聽了。那時,耀揚正對著陳僅說:「你不是買了公寓了嗎?」下一句沒說出來,但應該是:怎麼還有臉賴在這兒不走。
陳僅答得順溜:「我那房子是為了陳碩哪天煩你的時候,可以上那兒找清靜。」
耀揚哼笑:「這麼說,那我還得管你要把備用鑰匙嘍。」
「我不會給的,求我啊。」
陳碩冷冷打斷他們:「你們兩個,閉嘴。」
「胡了。」費因斯無辜地將牌一列放倒。
陳僅鬼叫:「哇擦!大三元!」
雙子星
剛完成哥倫比亞大學的面試,上車取出手機,結果有數條緊急留言,都只有六個字:「老字號見,五點!」
陳碩在駕駛座上靜坐了片刻,微微蹙眉,緊抿著嘴唇。然後看了一眼手錶,還有一個半小時。
等他踩下油門時,表情已經恢復一貫的淡定平靜。
陳碩總是習慣比約定的時間早幾分鐘到,而那個附送一個燦爛獻媚的bigsmile,那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約陳碩的那人,在這家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