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了一層汗,但彼此的眼神都漸漸升溫,陳僅覺得自己在費因斯面前可有點不清不楚啊。
費因斯性感的臉,充滿男性的征服欲。如果陳僅能被征服,或者說,能在此刻逼他折服的人,貌似只有這一個。
也許他早就被這個人扭轉了乾坤,很久之前,還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之前,他就知道,這世上那麼一個自己想結交想較量想克服的存在,想著有一天,可以與之比肩而戰,且能真正得到他的認可。
後來陳僅覺得自己得償所願,遇到了。再後來,他意識到不論費因斯想要他做什麼,他陳僅都會給面子,就算有時會被佔有,他也嘗試著讓自己丟開心理和生理的包袱,漸漸默許。
因為全世界,除了安德烈·費因斯,沒有男人可以讓他做這種犧牲。
今晚,確實是他自己點的火,所以,也得由他自己來滅火。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熱,身體摩擦之間,費因斯喘息頓時濁了,連日來積壓的慾望,此刻傾巢而出,他挺起腰在陳僅的腹肌上拱了拱,感覺到陳僅也有了強烈的反應,於是鬆開手,轉而撫向他的黑髮,接著橫跨在陳僅身體兩側半跪起來,一把托起了他的後頸。這個姿勢,陳僅的臉正好面向費因斯最衝動的部位。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陳僅被那個尺度驚了一下,抬眼有些複雜地看了眼費因斯,此刻他的表情似君臨天下混亂沉迷。
被費因斯難耐隱忍的神情刺激到,陳僅猶豫了幾秒鐘,就親了上去,他自己也覺得這個體位和角度顯得有些下賤,可是男人跟男人拋去了矜持,是不是就自動融入低階和直接?
口腔和鼻腔充斥費因斯的味道,陳僅用並不嫻熟的功夫試著取悅對方,他不允許自己多想,否則他就做不下去了。
費因斯已經被撩撥得忍無可忍,他快為身下人難得的賣力而瘋狂。陳僅稍一吮吸,就能令他差點呻吟出聲。將自己往陳僅的口唇當中挺了挺,費因斯覺得自己在失控邊緣,是最後一份理智逼他收斂了粗暴,將陳僅推開按倒在床上。
從背後摟住側身躺倒的陳僅,將右手伸向他的下體,不斷地撫弄擼動,陳僅舒服地抓緊了床單,但咬著唇不吭聲。
高檔酒店的浴室有配套的安全套、潤滑油和情趣用品,但是兩人都沒有下床的意思,費因斯已經將自己火熱的利器抵在陳僅的身後磨蹭,就算手指嘗一次次插入以獲得更多的容納空間,還是有點勉強。一旦到了真格的,陳僅就不免有些拘謹,很難配合著放鬆下來。
費因斯用氣聲咬著他耳朵問:「你緊張了麼,嗯?」
汗從陳僅的額頭低落,他半惱半嗔回頭道:「他媽都磨出火來了,你廢話什麼!」
費因斯就著已經溼潤的入口插了進去,摟著陳僅的腰慢慢地深入緩緩地動,陳僅吞下一聲悶哼,粗喘起來,他能感覺到費因斯的東西在體內雄壯的形態,還有那難言的熱度和硬度,他被瞬間帶起的疼痛廝磨擊得眼冒金花,可是心頭卻帶起一陣近乎悲壯的放棄。
是的,他陳僅瘋了。今天是他自己主動上了對方的床,他甚至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因為等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已經在費因斯的身下了。
費因斯用手臂攬緊他的腰一用力,陳僅就從側臥到趴伏,體位一變,連線部分更刺入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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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炙熱的氣息在面板上凝成水霧,費因斯知道沒有潤滑劑,陳僅會疼,所以一開始動作挺慢,不敢太放開,還不時地撫慰著陳僅,想讓他適應,直到他開始有些放軟腰身,才衝擊得激烈起來。
「唔……」陳僅受不住了,直想罵人。但費因斯太瞭解他的身體了,他緊緊貼上了他的背,腰下的抽送變得更有力度,還猛頂他有感覺的那個點。
這是費因斯跟他Zuo愛這麼多數摸索出來的自保法,陳僅只有在某兩個體位和撞擊到某一點時才會從後面就能射。
「啊……」將他的臀迎向自己,反覆進出的頻率越來越快,費因斯幾乎還沒有完全洩火,就忍不住釋放了出來。只要對手是陳僅,他的戰鬥力就會失常。
費因斯就這樣留在陳僅的體內,任體液沿著大腿內側滲到床單上。就這麼交疊著倒下,費因斯收了收胳膊,緊摟住那人,肉體的激顫隨著一陣陣的愛慾角逐而井噴,隨著無意識的愛撫,身體又亢奮起來。
陳僅感覺到了這股衝動,於是狠狠回眸:「你怎麼又——」
「我不想忍了。」費因斯嗓音沙啞地回應。
令陳僅焦躁的是,他比對方更直觀地接收到這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