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芬芳,你這是唱的哪出啊,可別拿孩子撒氣。”老婆子又趕緊的跑進裡屋將孩子抱了過來,哼哼唧唧的唱著小調,抱了一上午,老婆子對這孩子也有幾分歡喜,要不是她自己的孫女,保證會喜歡著股聰明伶俐的勁頭,說不定還給自己的孫子討個媳婦呢,可惜只是自家的。
“芬芳,怎麼了。”阿貴看到餘怒未消的芬芳,就倒了一杯水坐在床頭關切的問道,畢竟芬芳也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才煩惱成這樣,就算她把怒氣遷到自己的身上,阿貴也是無話可說,默默承受,甚至還是那麼的感動。
芬芳沒有再說話,一杯水就那麼的一飲而盡,雖然阿貴說的話也就只是一句廢話,怎麼了,除了他的事情還能怎麼了,但這話也是關心她的,芬芳也不好怎麼發作,只是一個勁的生著悶氣。
老婆子看見芬芳半天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嘴唇動了好幾下也沒有說出來,就有點沉不住氣了,“芬芳,你倒是說話啊,不行就是不行,怎麼不行法呢,你說了我們好在商量。”
芬芳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算什麼事,這叫她怎麼說呢,難道跟她說沒見到何昆,反而被那個女人羞辱了一頓,然後就吵起來了,這種丟人的事情她可說不出來。
而且還要一個更為私密的問題,這個問題關係到她和阿貴的感情,更會惹出一系列的麻煩,芬芳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手,那個質地良好的鐲子早已不復存在,要是以後問及鐲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可是歷經千辛萬苦才保住的鐲子,那可真是一個瘋狂的女人。
上午好不容易打聽到何昆住的醫院,還沒有見到何昆,就被那女人給推了出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盛氣凌人的指著芬芳就攻擊,“你好啊,芬芳小姐,難得那麼有名的歌女也能來看一下我家的何昆啊,他可真是好福氣。”
這裡面的尖酸刻薄芬芳聽得是一清二楚,尤其是最後幾句完全變了聲調,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芬芳倒也不引以為意,本來就不是準備來吵架的,這點話她還是能接受的。
不過,有一點芬芳在一瞬間想起來了,既然見不到何昆,那求誰,這個女人?
不,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原本打算是找何昆的,看在以前一起工作的份上繞過阿貴,可他跟著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打過交道,並且這個女人看似病怏怏的,柔弱無比,實際上卻是一個狠角兒,殺人於無形之間。
再後來,芬芳就找不到反駁的話了,要是兩個人本來就是很純潔的關係,那麼阿貴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的,也就沒有臉皮來找她,如果說兩個人有那麼一點關係,曖昧的話,那就更不能找這個女人了,她是誰啊,她可是人家想要切碎了餵狗的情敵,你說能答應麼。
事情到最後還是芬芳戰敗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從一開始和這女人打交道,芬芳就覺得今天算是完蛋了,招招不讓,環環相扣,讓芬芳沒有一點喘息的機會,就好像在吵架之前已經打過一邊草稿,說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流暢自然,一個結巴也不打,彷彿水到渠成。
芬芳算是遇到狠角色了,剛來的時候那股衝勁也早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再聽完這個女人長篇大論的倫理道德,三綱五常的時候,芬芳也爆發了,反正這事情是不成得了,那過一下嘴癮也是的,立馬也掀起了袖子,指著那女人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到最後,另芬芳沒有想到的是。
那女人竟然話一轉峰,拉著芬芳發熱手就是不放,問道,“這鐲子是誰的,哪來的?”
芬芳開始還有點莫名其妙,一連想到何昆,她也就明白了,心中更是得意,使勁的抽回了手,差點讓那女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敢情這鐲子是何昆在家偷來送她的啊,這下她算是真正理解那個借花獻佛的意思了。
“這個啊,別人送的。”芬芳故意賣起了關子,不停的用手撫摸著那鐲子,那股得意勁更是高高掛起,激的那女人又是一陣怒火中燒,慌慌張張的就要搶。
爭奪之中,那鐲子也就是光榮犧牲的了,“叮噹”一聲脆響就落在了地上。
芬芳說的話就更加難聽了,並且要他賠償,當然她沒有說這鐲子是誰送的,那她不是自討苦吃麼。
那女人一口咬到這是她丟失的那個鐲子,這下看到鐲子破了,或許她是更加明白這個鐲子的價值,竟然比芬芳還傷心起來,芬芳也就趁機溜了出來。
芬芳看老婆子一個勁的催促,真怕到時候那個女人又跑到家裡來說那鐲子的事情,本來阿貴呢就有點懷疑,這下還不是緊緊咬住不放了,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