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拿得也安心。
今天放假,芬芳也沒有打算會陳家屯,來回也要個把小時也不划算,就準備在城裡溜達溜達,這個時候就碰到了彩霞。
彩霞今天也沒有畫什麼妝,眼睛就顯得有些呆滯無神,耳朵上的那個金耳環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和大街上的一般居家過日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兩樣,算一算,彩霞也是三十出了頭的女人,卻從來沒有聽她說過有什麼家人孩子,也不知道家是哪裡的,就像是一個來之別的世界的人,什麼都沒有人知道,彷彿沒有身世一般。
芬芳有些不好意思去打招呼,想起那天下午的事情,芬芳也很想說一聲謝謝,卻又覺得不好開口,覺得種事情還是忘記的好,不要再重新提起,揭傷疤好了,正準備繞過去的時候,彩霞叫住了芬芳,“唉,妹子,去哪的呢?”
芬芳有些尷尬的抬起了頭,彩霞的眼角也早已有了皺紋,一笑就凹進去的很深,面板也有些乾燥,昨天一天也沒有見著彩霞,今日一見卻覺得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連忙換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叫道,“彩霞,是你啊。”
“呵呵,是我呢,聽何臺長說你去樂呵呵歌舞廳去了啊。”彩霞有些單薄的身子靠在芬芳腳踏車上,嘴唇也是烏紫色的,芬芳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相反覺得這種紫色和芬芳的氣質有些相符,加之彩霞今天穿的也是紫色流蘇衫,給人感覺就像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神秘色彩的悲傷女人,要是這個時候再點上一支菸,或許這種感覺就會給人更加的強烈。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細長柔弱的脖頸上的那一個熊吊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女孩,還帶著幾分幻想的那個年代的女孩,很是不搭調,芬芳就有些納悶,彩霞是一個很時尚的人,就連她也覺得不妥的裝扮,彩霞想必也是發現了,卻不知道為何她還要堅持戴著,好奇歸好奇,芬芳還是沒有追問。
芬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衝彩霞笑了笑說道,“是的咧,昨天就準備跟你說的,可是你沒有來。”
“哦,是嗎,昨天我有點事就耽擱了,後來看你在上面唱得很高興,我就沒有打擾你。”彩霞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向四周望了望又說道,“今天你不唱啊?”
“恩,金老闆給我放假呢,叫我晚上去的。”芬芳原本還以為彩霞會不高興的,這會見彩霞也沒有說什麼,心裡也放下心來,又把包裡的油遞給彩霞潤潤嘴。
“晚上?”彩霞一聽是晚上,眉頭就微皺起來,,一失神,塗著嘴唇的手也抖了一下,塗得滿嘴都是,晚上做事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好,她有些擔憂的看著一臉笑嘻嘻的芬芳,或許她還沒有意識到晚上做事會有一些什麼情況吧。
但這事又不能亂說,不是所有的時候都是這種情況,只是偶爾會發生,彩霞也就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道,“芬芳,那你晚上住哪裡啊?”
“哈哈,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金老闆給我找了一間房子,房租他出呢。”雖說房租也只有兩塊錢,而且裡面還有一個唱歌的女人,但畢竟自己也沒有損失,彩霞一直就覺得自己佔了一個大便宜,看著彩霞還擔心自己,也是有幾分感動的,或許這就是姐妹吧。
彩霞看著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的芬芳,也不由的有些擔憂,她畢竟做這個行業比芬芳要長,一些暗地裡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瞭解的,就假裝自己有些不舒服的叫芬芳晚上過去陪自己。
芬芳想想也就答應了,一是彩霞的要求不忍心拒絕,二是同一屋子的那個女人臉色也不好,看見芬芳搬過去了,雖說不睡在一個房子裡,只是公用著廁所,但也是死了三年沒埋的倒黴相,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就像是被驢踢過似地,估計也有三十多了吧,卻沒有彩霞這麼愛琢磨打扮,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到了更年期的女人。
這幾天,彩霞全都請了假,今天也沒有事情做,就想到了上次說要燙頭髮的事情,就問芬芳想不想去,芬芳立馬就答應了,本來她就準備今天去的,這下有彩霞作伴,也可以幫自己出出主意。
一切對於芬芳來說都很新奇,看著彩霞熟練地討價還價,選擇各種各樣芬芳根本沒有見過的東西,芬芳暗自慶幸幸虧遇到了彩霞,要不然今天來了什麼都不懂,還不被活活的給宰死,原來要三十塊錢的染髮錢也被彩霞磨到了二十六,又省了四塊錢,芬芳就越發的覺得彩霞很能幹,這次帶來沒有錯。
接下來,芬芳就像一個木偶,任由著彩霞和那個女人擺佈,一會兒說這種顏色不好,一會兒又要換一個位置,全是一些瑣事,芬芳倒也樂得清閒自在,眯著眼睛躺在椅子上想象著自己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