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青幫的,青幫的秘密總堂早就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下。不過監視不等於完全掌控,青幫門規向來森嚴,組織又較為嚴密,想要打入青幫核心並不容易。因而錦衣衛只知道有北方來客拜訪了潘元祥,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朱濟世仔細看了錦衣衛的報告,搖頭暗笑,這楊秀清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說到造反打天下的手段,楊秀清也算是這個時代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大家本錢相同,朱濟世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問題是,朱大天子所掌握的財力、物力,根本不是楊秀清可比。甚至還有幾樣殺手鐧沒有用出來,比如苦味酸炸藥個硝化甘油炸藥。這兩樣產品,眼下在濟世行製藥廠的廣州分廠中都有生產!當然不是以軍火的名義,前者是燃料。後者是心臟病藥。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楊秀清的那點陰謀詭計,是不會起到太大作用的,不過還是不能不防。
“王上,楊秀清久歷江湖。應該能分清幫會和拜上帝教的區別。”
蘇玉娘坐在朱濟世對面,蹙著秀眉,正替他分析形勢。這個女人自己就是江湖大佬出身,對江湖事情再瞭解不過。
“凡是老江湖都知道,所謂紅花青葉白蓮藕中,紅花人多。青葉軟弱,白蓮藕悍不畏死,想讓青葉做白蓮藕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楊秀清使人拉攏青葉,要麼是想給我們添亂,要麼是想讓青葉充當內應,幫他取徐州。”
“漕幫數十萬眾沒了飯碗。難道不會鋌而走險?”朱濟世皺眉道。
玉娘搖頭“如無強援,即便造反,不過旋起旋滅而已,青葉終究成不了白蓮藕的。”
“為什麼是徐州?”朱濟世不確定地問。
徐州現在是苗沛霖的老巢,不是朱濟世的直轄地盤。但是苗沛霖的兵力並不弱,雖然只有一個軍的番號,但是算上淮北民團。總兵力號稱三十萬,實際上不下十萬之眾,儼然就是一個強鎮。而且苗沛霖的用兵極穩健,走的是堡壘流,淮北地面上,到處都是地主土豪的堡寨,想要拿下是極不易的。
“第一徐州是運河沿岸重鎮,漕幫在那裡根基深厚;第二太平天國的兵鋒以達睢陽、濟寧,距離徐州不過5天路程;第三取下徐州可以切斷山東和我們兩淮的陸上聯絡,有利於太平天國平定山東阻止王上北伐中原;第四徐州畢竟不是王上的直轄地盤。苗沛霖有難,王上不一定會立即馳援。”
朱濟世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又扭頭瞧瞧羅澤南。
“王上,不如來個放長線。釣大魚吧……”
羅澤南稍微思索了下,盤算著在徐州和太平軍決戰的各種可能性。
“沒錯,是該放長線,釣大魚……但是我釣的這大魚可是狡猾異常,沒有八成把握大概是不會上鉤的。”
朱濟世悠悠說著“玉娘,你走一趟杭州,去拜訪一下潘元祥……就用天地會總舵主使者的名義。”
天地會就是洪門,時至今日,仍然是個鬆散的幫會組織,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總舵主,不過會眾皆以朱濟世為尊,稱其為朱總舵主。朱濟世不以國王之名,而用江湖身份對青幫領幫潘元祥,可以說是將身段放到了極低處。說是向青幫示弱也不為過。
眾人愣了一下,片刻後才聽丞相左宗棠道“王上,您是預備拉攏潘元祥麼?”
“是要拉攏的,青幫幾十萬眾也該有個出路,不是嗎?”
“王上,您打算如何安排幾十萬青幫幫眾?”蘇玉娘道。
“還能用什麼?當然是用土地了!不僅是對漕幫幫眾,對整個大明衣食無著的民人,朝廷都要鼓勵他們去婆羅洲,去滿洲屯墾。”朱濟世看著左宗棠,“內閣可以新成立一個農墾部,專門負責此事。”
“可是……滿洲並不在咱們手裡啊。”左宗棠皺眉提醒道。
“打下來不就是了?”朱濟世笑吟吟地道。“崔阿圃、沙吳仔剛剛送了信過來,說是恭親王奕欣親統10萬大軍過了鴨綠江,正往平壤開進,朝鮮使臣已經到江華島求救了。”
左宗棠凝眉片刻,恍然道“王上是要一石三鳥?”
朱濟世淡淡地笑了笑“是三鳥嗎?”他掰著手指頭數道,“楊秀清一鳥,苗沛霖一鳥,漕幫一鳥,滿清一鳥,朝鮮也是一鳥……起碼是一石五鳥吧?”
……
朱濟世將楊秀清比作一鳥,千里之外的圓明園內,太平天國東王楊秀清同樣在處心積慮算計著他自己的宏圖霸業。
這些日子,在朱濟世忙於整頓江南地盤的同時,楊秀清的主要精力則放在兩個方面。一是南征;二是在直隸、北京推行那個讓某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