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用不了多久又該不知足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萬里迢迢來歐洲求學了。”
蔣肇聰是在以己度人,他的父親就是棄農經商發的家。照理應該知足了吧?可是偏偏還望子成龍,把兒子送到歐洲,不就是巴望能有一日可以更上層樓,和那班濟世同學一樣麼?而自己,在奉化城裡讀了小學中學,不也眼界大開起來,也不大看得上老爹開的小鋪子了。那些苦哈哈的工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到這裡,蔣肇聰又道“我在英國兩年,除了一開始幾個月在補習學校之外,都在工廠做工,發現英國工人和中國工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多少讀過些書,眼界也開闊,所以要求也高。而大明過去的工人,多不識文字,不知天下之事,眼界狹窄,所以要求也低。不過大明這些年開始推行義務教育,現在江南八省、東北六省和蘭芳五省的男童都要讀書上學,接受四年義務教育了。據說再過兩年,應天、上海、廣東三府的女童都要上學。要不了多少年,大明的工人階級就和英國一樣,還怕沒有工人運動?”他笑了笑,又道“叫我來說啊,這個就叫不怕工人吃不飽,就怕工人有文化。”
聽了最後這句半開玩笑的話,馬克思也笑了起來,這個姓蔣的中國青年說得還挺有道理。工人運動發展的關鍵,就是工人階級的覺悟!而覺悟從某種程度上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