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1825年的杜特酒出來招待客人。” 朱濟世沒有聽說過杜特酒,如果換成拉菲酒的話,他倒是如雷貫耳。事實上,拉菲酒莊在法國大革命之前也屬於塞古爾家族,不過革命後被沒收發賣了,現在還沒有能收回。 兩個人拿了些食物,就找了個僻靜的座位坐下來,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 “傑森,我們很快就要去法國遊歷了,你對法國的情況知道多少?” “我們?伊莎貝爾,你要陪我去法國?”朱濟世愣了一下,他和伊莎貝爾的關係並沒有外人想象中那麼親密,現在只是好朋友……上過床的好朋友!呃,這在歐洲貴族圈子裡真不算什麼,和情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後者還是要稍微講究一下“忠誠”的,特別是雙方的財產和地位相差較多的話。 比如杜蘭夫人現在實際上就成了朱濟世的“小妾”,不過伊莎貝爾的情況完全不同,玩一玩沒問題,想要收了就準備戴綠帽子吧!所以朱濟世從來沒有這樣的心思,他的腦子畢竟是東方式的。 “傑森,現在的法國國內,是分為奧爾良派、正統派、共和派還有波拿巴派的。”伊莎貝爾。德納芙沒有回答朱濟世的疑問,而是給他介紹起了法國國情。 “奧爾良派雖然是執政一派,但卻是力量最弱的一派。現在的國王路易。菲利普原是波旁王朝的分支奧爾良公爵,是沒有資格繼承法國王位的——這樣的事情在中國或許不算什麼,但是放在歐洲卻不是個小事情。因為奧爾良公爵的即位,法國的王黨一分為二,大部分人擁護波旁王朝的正統,只有一小部分人擁護奧爾良公爵。這樣一來,路易。菲利普就沒有足夠的力量維持自己的王位,因而只能藉助資產階級和波拿巴分子的力量。前者主要是金融資本家,現在法國政府就是靠他們的財力在維持運轉。而後者則是拿破崙皇帝留下來的軍官,目前奧爾良王朝的兵權其實是由傾向波拿巴王朝的將軍在控制!” “什麼?法國的兵權掌握在波拿巴分子手中?那麼夏爾。波拿巴怎麼還被關了起來?”朱濟世有些奇怪地問。夏爾。路易。波拿巴就是拿破崙三世,朱濟世還是知道這位爺以後是要當法國皇上的,也有心去結交一下,但是這個人卻因為造反被捕,現在正在法國的哈姆要塞裡蹲大牢。 伊莎貝爾。德納芙淡淡一笑,道“因為他想坐牢。” “想坐牢?”朱濟世心說,這個拿破崙三世的想法真是奇怪。 “坐牢也是政治資本!”伊莎貝爾認真地道,“夏爾。波拿巴不是羅馬王,他不是拿破崙事業的當然繼承者,沒有一張現成的王座在等著他,所以他必須要把自己扮演成一個為了拿破崙的事業而殉道的英雄,這樣才能得到拿破崙家族和波拿巴分子的認同。” 伊莎貝爾說的羅馬王是指拿破崙的兒子,也就是拿破崙三世,1832年的時候得肺結核死掉了,也沒有留下子嗣。而夏爾。波拿巴是拿破崙的侄子,還不是所有侄子中年紀最大的,在他之前還有約瑟夫。波拿巴和呂西安。波拿巴的兒子。而且拿破崙還有三個兄弟在世,其中就包括夏爾。波拿巴的老爹。因此夏爾。波拿巴想要當上法國皇帝,就必須先成為拿破崙家族的族長和波拿巴分子的領袖,而這個地位只能用坐牢的辦法去爭——坐牢也是資歷啊,在別的拿破崙家族成員都過著逍遙日子的時候,拿破崙三世在吃牢飯,這就能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了。 朱濟世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伊莎貝爾道“伊莎貝爾,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難道今天舞會的女主人也和你一樣是個波拿巴分子?”
第六十章 瑪麗亞。克萊門蒂娜 四更了
, “親愛的伊莎貝爾,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對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傑森醫生吧?” 朱濟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出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說的是法語,他基本上聽不懂,回頭一看,一個明麗動人的妖嬈婦人就走了過來,這婦人一襲淡黃色的絲綢長裙,手執玉白色的雕花象牙摺扇,身姿娉婷,衝著朱濟世嫣然一笑,恍若是達芬奇畫中的蒙娜麗莎姍姍出現。 “瑪麗亞,你比兩年前又漂亮了不少。”伊莎貝爾忙站了起來,和那女子擁抱了一下,然後就指著朱濟世給兩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朱濟世從男爵,我的好朋友——這位是瑪麗亞。克萊門蒂娜。德納芙。塞古爾公爵夫人,她是我的亡夫的堂侄女,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很榮幸認識你,朱爵士。”瑪麗亞美目流轉,在朱濟世身上掃了一遍,笑吟吟地用德語道“我是瑪麗亞。克萊門蒂娜。”說著就將雪白纖細的皓腕伸到了朱濟世面前。 “很榮幸認識您,公爵夫人。”朱濟世接過玉手放在唇前輕輕一吻,然後直起腰再打量眼前的豔色,只看見這位公爵夫人瞧自己的眼睛,嬌媚無雙,媚眼欲流。心裡面就不由得想起當日伊莎貝爾女伯爵的話,眼前這女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