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西方各國的情況,真正懂外交……這個你我都不行,我是搞自然科學的,你根本就是半瓶水瞎晃盪,所以最好死了這條心。”說著他回頭朝基佐笑了笑,用英語說道“大臣閣下,白先生會如實將您的意見反饋給他的上級,不過……我想提醒您一下,中英之間的衝突全由誤會而生,現在這個誤會已經解決,所以中國不會再將英國當成敵人,未來也不會拒絕英國的幫助。這一點,我想閣下可以理解吧?” 基佐臉色微微有些鐵青,一字一頓地道“爵士,我想您不應該將個人的情感太多帶到國家事務中去!雖然你在英國有許多朋友,但是英國畢竟剛剛侵略了你的祖國!” 朱濟世卻搖搖頭道“閣下,你應該看過《萊茵報》上面關於我的採訪,清國不是我的祖國,我也不是清國的官員,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我要做的,只是將西方的科學、歷史、地理、政治思想統統介紹給中國人,幫助他們真正睜開眼睛看世界罷了。到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誰是真朋友,而誰在欺騙他們了。” 基佐面沉如水,冷冷看著朱濟世和白斯文。 朱濟世接著說“今天我是為了兩件事情來拜訪閣下的,一是呼籲法國政府平等地對待中國,而不是將中國當成一個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國家,事實上中國也不是這樣的國家!法國更沒有力量像英國那樣對待中國! 第二,我希望法國政府能夠為我在香港開始西式中學、大學的計劃提供幫助。英國的阿爾伯特親王已經向我提供了許多幫助,包括提供辦學所需的土地和部分師資力量……我想法國政府也願意為中國的現代教育提供一些幫助吧?” “這個是當然的,”基佐點點頭,他自己就當過大學教授,當然知道為一個落後民族的精英提供教育的同時,也是培植代理人的絕佳機會。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們也有一個條件,你所辦的學校必須要有羅馬公教教堂,還要允許法國神甫入住。” “行,不過蓋教堂的錢我可不能出,教士的工資也不能向我要。” “那是自然的。”基佐微笑著點了點頭,今天的談判總算有點收穫了,至少法國的天主教勢力會比較滿意的。
第六十八章 安的什麼心?
、 “來來來,您老淺著些兒,小弟深著點兒,白大哥,咱倆一醉方休!” 韓四正一臉殷勤地給白斯文斟滿了一杯杜特酒莊出品的1825年紅葡萄酒,又給自己滿上。 這兩位流落西方也有些時日了,1825年的杜特紅酒這種檔次的酒,別說喝了,跟隨朱濟世之前,就連聞都沒有聞過。 今兒那位塞古爾公爵夫人瑪麗亞。克萊門蒂娜又來拜訪朱濟世了,還送上了整整一箱杜特酒,順便還留宿在了盧浮宮朱濟世的客房之內,伊莎貝爾給了韓四和白斯文一瓶杜特,讓他們小心守候,然後便回房間睡覺了。 威爾。海明剛剛和法國陸軍部簽署手榴彈供應的意向書,今天下午就動身回英國了——法國陸軍現在正陷在阿爾巴尼亞的泥潭裡面,所以對這種大威力的銨油炸藥手榴彈極有興趣,一次下了上千萬法郎(40萬英鎊)的大單,不過也提出一個條件,所有供應法國陸軍的銨油手榴彈,包括銨油炸藥和,都必須在法國本土設廠生產!威爾。海明就是為這事兒回倫敦去找丘吉爾公爵商量的。 所以今晚上,只有白斯文和韓四這二位住在朱濟世客房的隔壁,弄了幾樣法國小菜,就著一瓶1825年的杜特酒,擺出了一個促膝夜談心的架勢。 白斯文看著韓四一副殷勤模樣兒,心中暗笑,也就是朱濟世會相信你忠厚老實——長得黑一點土一點就是忠厚老實?按照這個標準非洲的那些黑鬼就都是老實孩子了? “白大哥,小弟先幹為盡,先幹為盡。啊,好酒,好酒,哈哈哈……” 看著韓四一副老實忠厚樣,白斯文心中苦笑,這小子還真會裝!要不是長得挫了點倒可以去學戲了。他放下手中的高腳玻璃杯,冷冷哼了一聲“韓四,韓四爺,現在爵爺不在,您老就別跟我面前裝傻了!” 韓四微微一怔,皺著臉一副無辜的模樣看著白斯文。 白斯文道“眼下我大清是聖天子在朝,正是國泰民安,煌煌盛世,安分守己的老實人會背井離鄉往南洋跑?說什麼遭奸人陷害,被官府緝拿?呵呵,奸人是有,貪官昏官也不少,可是,他們憑什麼陷害你韓四這樣又窮又挫的主?奸人貪官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不是為錢就是為色。銀子你沒有的,色嘛……就你這樣估計也娶不上如花似玉的娘子,就算有個妹妹也是又粗又黑的,哪個奸人瞎了眼會看上?這種鬼話也就騙騙朱爵爺,想要忽悠白爺我,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而且白爺我是廣州人,南洋那邊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那裡年年風調雨順,又沒有苛捐雜稅,土地還便宜的緊,下南洋的那些莠民只要肯吃苦,打拼上三五年,誰沒有個幾百兩銀子的身家?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