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上面當成商標(其實用老闆的頭像當商標的做法在當時的歐洲商業界是極為平常的)。後來這件事情還被白斯文添鹽加醋地寫進了他的《歐遊趣聞錄》,讓滿大清的知識分子都知道朱大神醫是貪花好色之輩…… 遇到這種尷尬事情,朱濟世當然沒有再逛大街的心情,於是就在威爾。海明的建議下到巴黎榮軍院來參觀拿破崙的陵墓了。這個拿破崙大概是朱濟世最熟悉的法國佬了,既然來了巴黎,當然要去他老人家墓前獻個花什麼的。 朱濟世一到,榮軍院的院長——一個樣貌威嚴的上了年紀的法國將軍就迎上來,身邊還跟著不少缺胳膊少腿或打著繃帶的傷兵。眼下的法國正在北非侵略阿爾及利亞,而且戰爭打得不大順利,阿爾及利亞民族英雄阿卜杜。卡迪爾很難對付,他的軍隊很少同法軍正面交鋒,而是採取遊擊、埋伏、偷襲等靈活多變的戰術和法軍周迅,殘酷的戰爭已經打了好多年,勝利的日子看起來還是遙遙無期,但是從1843年開始,從非洲運回來的傷員卻越來越多,整個榮軍院都快擠滿了。 這倒不是因為法軍前敵總司令比若元帥不會打仗,而是朱濟世的功勞——因為之前法軍的軍醫也都是些殺人醫生,不知道手術消毒,也不會輸血治療,更沒有抗菌藥、止痛藥可用。前線的大部分傷員都被他們謀殺了!而從1843年第二季度開始,由於法國陸軍軍醫首先採用了朱濟世提出的方法進行手術,所以傷員的存活率大大提高,巴黎榮軍院這裡自然就人滿為患了。 “傑森醫生,謝謝您。” “謝謝您,要不然我一定活不下來。” “願上帝保佑您……” “太謝謝您了……” 那個法國老將軍還沒有說話,那些傷兵們就紛紛向朱濟世鞠躬致謝,雖然他們說的都是法語,但看他們的表情,朱濟世就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先生們……”朱濟世也微笑著衝這些罪有應得的帝國主義侵略者點頭還禮,忽然卻聽見有人好像用中文再說話,說什麼沒聽清楚,不過肯定是在說中文。 他遊目四顧,看到一名面板黝黑,身材矮壯,臉上鬍子拉碴的東方人正瞪著對豹眼在看自己,一張大嘴還半張著,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不過這人身上卻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法軍軍服,朱濟世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法國將軍用生硬的英語道“朱爵士,這個叫漢斯,是印度人,在外籍軍團服役,曾經是個非常優秀的輕步兵,不過在北非把腿弄瘸了。” 說著就衝“漢斯”招招手,“漢斯過來見見朱爵士,如果沒有他發明的手術消毒法,你的小腿就保不住了。” 那漢子拄著柺棍一瘸一拐走到朱濟世跟前,深深一鞠躬,開口就是很難聽懂的廣西腔官話,好像在吼叫似的。“在下桂林韓四,見過爵爺。” 這漢子哪裡是什麼印度人“漢斯”(這名兒也不像印度阿三,倒像是個德國佬),分明就是堂堂中華的子民嘛! 那法國將軍苦笑道“爵士,這印度人又說印度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朱濟世對這個名叫“韓四”的中國人卻來了興趣,這傢伙黑不溜秋的,瞧著蠻忠厚的,至少比白斯文那夥強不少,還在法國外籍軍團打過仗看來有幾分悍勇,如果能收在身邊當個保鏢倒是不錯。 朱濟世把法國將軍拉到一旁,小聲道“這位漢斯還在法國外籍軍團服役?” 那將軍搖了搖頭,道“腿都折了還這麼當步兵?不過在這裡養傷,等養好以後再給點遣散費送他回印度吧。” “他是怎麼加入外籍軍團的?”朱濟世感興趣地問。 那將軍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某個從印度殖民地回來的法國軍官把他送去外籍軍團的,這些年外籍軍團一直在阿爾及利亞作戰,傷亡很大,所以很容易加入的。” 朱濟世點點頭,又笑道“能不能讓他跟著我做個保鏢呢?我看他的樣子倒是挺可靠的。” “保鏢?”那將軍回頭看了看韓四,用法語問了幾句,然後就又對朱濟世道“爵士,這個印度人說非常榮幸能為您服務。” 朱濟世點點頭,對身邊的伊莎貝爾道“伊莎貝爾,你帶韓四去我們的馬車上等候。” “好的。”伊莎貝爾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朱濟世安置好韓四,又笑著對那將軍說道“將軍,現在能帶我去為拿破崙皇帝獻花嗎?我可是久仰這位偉大軍人的。”
第六十六章 他可能是中國皇族!
、 “瑪麗亞,摸清楚那個中國人的底細了?” 在巴黎城內的一棟豪宅之內,一對父女正在裝飾豪華的書房裡面密談著什麼。他們就是陪同朱濟世前來法國的瑪麗亞。克萊門蒂娜和她的父親德納芙中將。 中將看上去文質彬彬,更像是個大學教授而非跟隨拿破崙皇帝征戰沙場多年的悍將,穿著一身藍色的呢子舊軍裝——這是中將最心愛的服裝,是拿破崙老近衛軍的軍服。 在父親面前,瑪麗亞也收起了狐媚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