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幾次小額交易也有他參與,最後我被坑了,而他完好無損,不是他是誰?”
韓義微微點頭。
確實,魯晉做生意這麼多年,想坑他是很難的;何況這麼大筆交易,沒有熟人從中推波助瀾,他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上當受騙。
魯晉幫他倒了杯茶,擼了一把灰白相間的短髮才嘆息說:“都怪我自己太貪心了,連這麼低階的騙術都看不出來。”
韓義把茶杯放下,從口袋裡拿出包精裝大前門,拆開後遞給他一根,語氣不善道:“到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不死誰死?”
魯晉一張大圓臉上滿是尷尬。
韓義主動幫他點火,說:“大道理我不跟你講,我就跟說一點;以後千萬別幹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腦殘事情。
你死了,人家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說不定還會喝酒慶祝,終於沒人去找他後賬了。你說是不是?”
魯晉臉紅脖子粗。
昨晚的事情今天都上新聞了,早上過來的時候,花鳥市場還有玉石街很多人都過來看望他,現在想來還有些不好意思。
韓義也沒再說他了。
正好魯晉老婆送水果盤進來了。
“韓總,吃水果。”範玉霞把洗淨切好得蘋果放到他面前。
韓義笑道:“謝謝嫂子了。”
“不用客氣。”範玉霞笑著說了句,然後又看了眼魯晉,見他臉上沒什麼異樣的表情後,小心的退了出去。
後廚房裡。
見到範玉霞回來了,閨女兒子全部圍了上來。
“媽,怎麼樣了?”
魯晉女兒今年19,剛上大一;兒子17,正在讀高中;因為昨晚跳樓的事情,不放心之下,今天全跟了過來。
聽到他們問,範玉霞點點頭說:“蠻好的。”
女兒上來抱著她胳膊,一副好奇的表情問:“媽,他真是天義的老闆啊?”
範玉霞點點頭,“對,他就是那位韓總。”
魯晉兒子那張稚氣的臉上還有昨晚留下的餘悸,擔心的問:“媽,他真的會幫助爸爸嗎?”
範玉霞用肯定的語氣說:“會的,一定會!”
……
正如範玉霞說的那樣。
韓義朋友不多,魯晉勉強能算一個;
他被坑了,作為朋友來講,韓義肯定不會光借點錢就算了,還得幫他把這事給了了。
不過現在問題是,那個朋友既然敢坑魯晉這麼多錢,一定算準了魯晉拿他沒轍。
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光明正大的留在金…陵,早就跑路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騙子身上下手。
可惜,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沒有留下任何影像資料,僅憑手繪圖,根本無法找到對方。
魯晉倒是提供了兩個騙子的手機號碼,不過通話記錄裡除了魯晉跟他那個“疑似同夥”的朋友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人。
另外,在金…陵的活動範圍,逃跑時的路徑,這些警方早就查過了,但是都沒找到,兩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正好下午沒事,韓義陪魯晉一塊去了上元區城東派出所。
被騙將近3000萬,也算是特大案件了,公安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為此還成立了專案組。
可惜一直懸而未決,最近專案組剛剛撤掉,只讓專人來負責跟進。
廖偉打了招呼,派出所副所長曹庸親自接待了他們。
“我們11名幹警花了3天時間,梳理了犯罪嫌疑人逃跑時可能經過的路徑以及所乘坐的車輛,但一條都沒有對上。”
曹庸邊走邊說,到了辦公室把地圖拿出來攤在桌上,用手指著說:“兩個犯罪嫌疑人住在下觀主題公園這邊;
不過據我們後來的研判,他們很可能走了水路。
你看,這邊距離長江直線距離只有不到300米,如果翻過圍牆,從大拱池東門這邊走,可以很輕易的避開路面監控;然後從江灘登船。”
韓義揉了揉下巴,問:“難道就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曹庸搖搖頭說:“沒有。對方經過了精心策劃,走的時候也把屋子打掃的乾乾淨淨,沒給我們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另外魯老闆提供的手繪相貌,由於技術等原因,無法進行人臉識別檢索,這也是案子遲遲沒有告破的主要原因。”
“噢,主要是哪方面的技術原因?”韓義疑問了一聲到。
這位副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