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萬,對於他們家來說,還遠遠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但盧立章誰也沒告訴,瞞著家人繼續賭。
一入賭門深似海,從此錢財是路人。
大半年時間,盧立章輸掉了大半輩子積蓄,直到收賬的到家裡要債了事情才敗露。
賣房子賣車,加上店鋪所有流動資金,最後才把窟窿給填上。
原本三家精品內衣店,現在除了江北區商業街那一間外,其餘兩家都已經關閉了。
當韓義過來的時候,盧震海就像一個軟骨病人似得,無精打采的趴在收銀臺後面,連電腦都沒開。
“幹嘛呢?失戀啦!”
見到是韓義,盧震海抬起頭勉強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當看清盧震海的樣子後,韓義嚇了一跳。
鬍子拉渣,眼睛充血,臉色憔悴,一指長的油膩膩短髮貼服在腦門上,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頹廢。
“嚯,咱們好像才半個月沒見吧,怎麼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韓義摟著他寬厚的肩膀坐下問到。
盧震海嘆息道:“最近家裡出了點事。”
“噢,什麼事?”韓義疑問到。
盧震海搖搖頭,不肯說。
韓義也沒勉強。
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多問無益。
“來來來,吃雞吃雞。”韓義抽出鍵盤到。
盧震海沒動靜,遲疑了好一會才說:“韓老闆,跟你商量個事,要是手裡方便……”
韓義問:“借錢啊?多少?500萬還是一千萬?”
“……要不了,50萬就夠了。”盧震海無語到。
韓義頭也沒回道:“不借。”
“……”盧震海想到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韓義會說不借。
一時間張口結舌,傻傻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韓義笑道:“別用那副眼神看我。三五十萬你好意思張口,我都不好意思借給你。”
見盧震海還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韓義提醒道:“你忘了還有大幾十萬記憶體條放在單十一了嗎?”
“咦,對哦”
剛剛還一臉“交友不慎”的盧震海,轉瞬間便興奮的差點蹦起來,拉著韓義胳膊道:“走走走,跟我賣記憶體條去。
對了,我都忘記問了,現在價格漲到多少了?”
“急什麼,記憶體條放在那邊又不會跑了。”
盧震海到底還是坐了下來,見韓義還是不打算問,他忍不住問到:“你就不想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想說的時候你自然會說。”韓義開啟電腦後回到。
盧震海臉上的笑容慢慢退卻,最後嘆息了一聲,娓娓道來。
“一棟房子,三輛車,還有200多萬存款,大半年時間全部輸光,另外還借了親戚將近50萬;
現在這間店鋪就是我們全家生活來源。”
韓義驚詫道:“怎麼會這樣?被人殺豬啦?”
盧震海恨恨道:“這還用問嘛。
那幫孫子做事有夠下三濫的,根本就是合起夥來騙我爸。
我爸也是鬼迷心竅,這麼大個事竟然一點口風都沒露,要是早知道的話,哪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韓義忍不住搖搖頭。
像盧震海父親這種情況,戒賭吧有成千上萬的例子。
賭性人人都有,就看能不能剋制。要是剋制不住,把這頭心底的魔鬼放出來,帶來的往往就是毀滅。
“那你爸媽他們怎麼樣了?”
可能是一直以來的日子太過順風順水,陡然遭遇這樣的家庭變故,盧震海一時間還難以接受,再次嘆息了一聲:“我媽病倒了,我爸現在在家照顧她。”
韓義再次拍拍他肩膀說:“現在別想那麼多,當務之急要把你爸的賭癮給戒掉,千萬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我知道!現在我舅跟大姨他們隨時盯著他,另外我在他手機裡安裝了追蹤軟體,不給他賭博的機會。”
“那就最好了。”
……
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跟盧震海一樣,最近有個人也缺錢缺到內傷了,她就是何瀟瀟的大學室友翁倩。
這個毒舌女生,畢業後選擇留在了金陵工作。
可能是心底的那點自尊心使然吧,在知道韓義是天義老闆後,她沒有選擇到更加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