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全下你肚了。”
“哈哈…那就一起來。”
等吃得差不多了韓義才問道:“聽你這口氣也是背後有人的主,怎麼不搞點暴利的營生?”
儘管面紅耳赤,但康必成人醉心不醉,點了根菸後徐徐道:“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全省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太出格隨時會被髮配邊疆。包括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也屬於擦邊球行為,一旦哪天風向不對了,隨時會被斬掉。”
韓義心有慼慼然,點點頭後沒說話。
話到這裡基本也就打住了,康必成笑著站起來道:“原本今天是你開業的日子,有些話我不該說的,但既然吃了你的菜、喝了你的酒,那我就多嘴說兩句。”
說著轉身看著外面的車間,“這個東西我勸你悠著點,沒什麼大前途。”
韓義知道他是為自己好,點點頭說:“我心裡有數。”
“你有數行,那我就先走了。”
剛剛跨出一步,康必成又折了回來,用手指蘸著酒液在桌上寫了個字,抬起頭說:“我看你挺順眼的,如果近兩年有什麼想法儘管來找我。但還是那句話,要和諧!”
韓義盯著桌上水字看了眼,重重的點點頭。
……
晚上臨回學校前韓義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不管怎麼說都算是創業了,總也讓家人跟著沾沾喜氣。
電話是他老子接地。
電話那頭,他父親帶著一點壓抑的興奮問道:“是大兒嘛…”
“是我啊阿爹,你歇下啦?”
“麼訥麼訥。英子跟小寶寫作業呢,你姆在西房醃鹹菜呢,要她接電話嗎?”
韓義能聽出來,他阿爹嘴上說讓他姆接電話,心裡巴不得跟他多說一會呢。
其實不止他們爺倆這樣,天下的父子都差不多,平時很少有交流,但背後誰問到自家兒郎做什麼的,說起來比誰都兇。
正因為曉得,他才笑著說:“麼事,就想告你你大兒今天廠開業了,葛叔跟你講了沒有?”
“講了一哈,但我沒細細問。怎個樣,廠多大哈?請了好多人撒?有沒有屠……”韓義父親話沒問完就被他姆媽打斷了。
“你話怎個那麼多額,讓大兒說就行,你聽著好了。”
韓義笑道:“麼事額。廠有1200方,比屠家的窯廠還大了200方,不算小虎子跟我,現在一共有32個人。”
對面傳來吧嗒吧嗒抽水煙的聲音,然後過了10幾秒,他父親就連說了幾個“好”,然後又跟著說:“大屠兒子上月買了個一冒煙,路過我家時把大黃壓死了,還說你讀大學就是糟踐錢。”
韓義姆媽抱怨道:“跟你大兒說這些晦氣事幹嘛,他每天事情那麼多,你給他添堵啊。”
他阿爹爭辯道:“我不是添堵,我就是想說我大兒不是糟踐錢,他現在也能買得起一冒煙。”
“你個老頭子說話怎麼不過腦子,四個輪子要好多錢啊,你盡在這裡攛掇瞎事。”
見阿爹不說話了,韓義眨眨眼睛說:“阿爹,年底我保證買個一冒煙回去,到時候就停他家門口轟喇叭。”
“要得要得!”他父親高興的回了幾句,然後又在那裡吧嗒吧嗒抽菸。
他姆媽趕緊對著電話說:“大兒啊,你把錢收收好,別聽你阿爹說瞎事。大黃歲數到站了,早晚也要死。”
“我心裡有數呢。大黃看家顧院六七年了,阿爹有氣是應該的。”頓了一下笑問道:“英子跟小寶呢,想他們了,讓我聽聽聲音。”
很快那邊響起了韓小寶稚嫩的嗓音,“你曉得我是誰啊?”
“嗯,我聽出來了。”韓義笑著說。
“上回小虎哥哥帶給我個飛機,我到現在還沒按起來呢,你讓他把圖紙發給我,聽到沒有?”
電話裡傳來“啪”的一下敲腦袋的聲音,然後就聽妹妹韓英說:“阿哥你別聽他瞎胡扯,他那飛機早摔壞了。”
韓義就問:“那你最近有沒有乖乖學習?”
“學額,怎麼能不學呢!我的目標就是跟阿哥你一樣,考到金陵師大去。”
韓義哈哈大笑說:“好啊!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妹,你好好用心學,阿哥在這邊等你過來。”
韓義沒跟家裡說他具體開的什麼廠,投入資金多少,免得嚇到他們。
在他們觀念裡超過一萬都是大錢,十萬能讓他們寢食難安。超過了十萬,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對於他們來說沒什麼區別,反正他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