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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知何時已經半裸。

屠軍攔腰將她抱起,走向二樓的臥房。羽容試著想開口說話,但他一再以唇封住她每一個開口的機會。

有點不太對勁!

從他拋下她不理不睬到突然回家,他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沒有解釋為什麼半個月都不聞不問,只是不停的吻她,飢渴得近乎“絕望”。對,就是絕望,他的吻帶著不顧一切的感覺,彷彿錯過這次,將不會再有機會可以吻她。

屠軍將她拋向床上,隨即欺身壓止她。沒有柔情蜜意,他狂亂的除去兩人身上的衣服,然後進入她,經由一次又一次的衝刺,最後他筋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羽容望著他背對她的身影,忍不住一聲硬嚥,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半個月不聞不問,一回來卻把她當成路上招來的妓女,發洩完生理需求後倒頭就睡。她是他的新婚妻子啊!

“為什麼你又這麼對我?你不管我的心會痛嗎?”羽容偎向他,伸手自他身後環抱住他,低喃著。“施捨一些愛給我吧!別這麼對我。難道你覺得我不值得你愛?那麼就直接告訴我,我可以改,別再對我不理不睬。”

背對著她的黑眸倏地睜開,凝望著環抱他腰際的雪白小手好半晌,深思的瞳眸中盪漾著一抹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情愫。

夜裡羽容睡得極不安穩,就算只是一個極細微的動作也會將她驚醒。忽然地睜開眼,再次確定屠軍還在床上並沒有離開她,才安心的闔上眼,向他懷裡偎去。

就在她闔上眼的同時,幽暗室內的另一雙眼眸卻無比清醒的看著她,那陰鬱的眼神深沉得駭人,他不悅的扯下嘴角,極度氣惱自己心底逐漸強烈的念頭。但終究是臣服了,他一咬牙,長臂一伸,將依偎在他懷中的嬌軀擁得更緊,不讓他們之間留有任何空隙。堅毅的下顎頂著她柔軟的髮絲,他情難自禁地在她光滑的額頭印下一吻。

“軍,別離開我。”懷中的人兒低喃著含糊不清的夢囈。

“為什麼要愛上我?我沒有多餘的心去愛你。我不會愛你的,我只會帶給你痛苦和傷害,如果聰明的話,你就該早點逃開。”屠軍細細撫摸著她柔細的面頰,悄聲說著。

可是我不聰明,也逃不開!羽容緊閉的長睫毛微掀,淺淺嘆出無奈。

初升的晨曦照亮了幽暗的房間,羽容在晨光中幽幽轉醒,目光觸及屠軍稚氣恬靜的睡臉時,不禁流露出一絲滿足的淺笑。猛然一雙黑眸倏地亮起,冰冷的眸光梭巡著她驚愕的臉龐,半晌,又疲累的闔上。他累壞了!笑意重回羽容臉上,痴痴凝望他良久,她也隨之沉入夢鄉。

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羽容身旁只剩下凌亂而空蕩蕩的床單,她慌忙起身,找尋著丈夫的身影,最後她挫敗的跌坐在客廳的原木地板上。她又失去他了,連句再見也沒有機會對他說。

靜默中,一陣腳步聲傳來,最後在她面前停住,羽容順著視線往上有去,不偏不倚的對上一雙熟悉的冷眸。他冷冷覷了她好一會兒,最後彎腰把坐在地板上的她拎起來,拋向一旁的真皮沙發,隨後轉身離開。

“軍,可不可以載我去學校?我今天要帶的東西很多,坐公車不方便。”羽容在他離開家門前,急忙出聲喚住他,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連半秒的遲疑都沒有。

她一直等待著他的回答,直到車庫傳來跑車離開的引擎怒吼聲,她才放棄最後一絲微薄的希望。

她失魂落魄地把所有事情打理好,拖著沉重的雕刻工具和未完成的雕塑品走出家門,完全沒有發現停在大門邊的BMW四門轎車。

“羽容!”車內的王興安連忙叫住她,深怕她就這麼沒精打采的一路走到公車站。

好像有人在叫她。羽容回過頭搜尋著,最後搖了搖頭,繼續往公車站的方向走去。

見狀,王興安不得已只好下車去拉住她。

“早。”羽容一看是她未來的繼父,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王興安接過她手裡沉甸甸的提袋,“走,我載你去學校。你帶著這包東西怎麼擠公車?”

羽容沒拒絕他的好意,跟著他坐上車。

“怎麼了?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王興安睨了一臉頹廢的羽容一眼,將車開出別墅的車道。

“你的形容詞用得真含蓄。”羽容沒有笑意的扯了下嘴角,她明白自己的狀況。她看起來絕對不只是精神不太好,“行將就木”這個詞肯定比較貼切她目前的樣子,不然“病人膏育”這句成語也挺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