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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喔!艾瑞克。”凌亂雜沓的腳步聲伴隨著濃重的呼吸聲,由玄關處慢慢移向客廳。

不用回頭,羽容也猜得出是誰回來了。她一口仰盡杯中的熱牛奶,“怎麼?今天賓館都沒開嗎?廚房有人了,陽臺還有空位。”

“艾瑞克,等一下。”林曉凡聞言連忙將男伴暫時推開,極力想挽回做母親的形象,她爬了爬凌亂的波浪長髮,笑容可鞠地輕聲問著女兒:“小容,吃飽了嗎?要不要吃碗麵?”

就算要,她也不會煮。羽容關掉電視機,隨手拿起外套和大門鑰匙,“我去外面吃。”

“這孩子……”林曉凡狀似心痛的長嘆一聲,轉身投入男伴的懷抱中,尋求他溫暖的慰藉。

孩子?她已經快滿二十歲了,早已不是孩子了,可是他們之中有哪一個知道她幾歲?沒有!問他們三次可以得到三種不同的答案。羽容諷刺地想。

這就是服裝設計師和模特兒的婚姻,令人噁心得想吐!

她套上外套,走出大廈一樓的大廳,直到凍人的夜風直撲臉上,她才想起一件事。

“Shit!”她碎了一聲。她竟然忘了寒流來了,這次八成要凍死在外面了,真是亂沒價值的。

羽容背抵著牆壁緩緩蹲下,將臉埋進寬大的外套裡。今天她已經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再吹一個晚上,她明天就算沒死,也差不多要進醫院了。

刺耳的煞車聲在她前方不遠處響起,接著是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地來到她所在的位置。羽容好奇地抬起頭,沒料到卻望進一雙熟悉的深遂眼眸。

“怕冷就別亂跑。”他輕斥道,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銀色跑車。

不管了!羽容彷彿被他的凝眸所催眠,隨他要把她載去哪兒都無所謂了。

第二章

她到底在幹什麼?逃出一個“服裝設計師的家”又跳進另一個的,而且這一個還認識不到一個小時。她已經不是任性的小孩子了,為什麼做事還是這麼不經大腦?羽容坐在屠軍別墅的沙發上,雙手揉搓著凍僵的雙頰,目光緊緊跟隨著屠軍的背影移動。

屠軍脫掉大衣和外套,走到吧檯前倒了杯甜酒,自己輕啜一口後,拿給羽容。

“喏,喝下去比較不會頭痛。”

“不用了,我不喝酒。”她婉拒了他的好意,小心地跟他保持一段距離。

屠軍似笑非笑的斜瞄她戒備的動作,“現在才怕我,不覺得有點太遲了?”

“我不是怕你。”羽容淡然的回答。口氣中確實聽不出有半點畏懼他的成分。

好像有點熱了。她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目光不曾稍稍離開過他身上一秒鐘。

“小孩子最好別逞強。”屠軍搖晃著杯中的甜酒,仰頭一口喝盡。他邪邪地朝羽容咧嘴一笑,“很多事是你不能掌握的。”

“包括一個喝醉酒的服裝設計師?”

“包括一個沒喝醉的服裝設計師,任何時候的男人對小女生都是一種危險。”屠軍解開其絲襯衫的鈕釦,懶洋洋地靠向沙發椅背。

在純白衣料的襯托下,屠軍黝黑的膚色更顯得引人注目,羽容熱切的盯著他結實、沒有半絲贅肉的胸膛,喃喃自語道:“我想得果然沒錯,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

“什麼?”屠軍不太確定自己所聽到的。她真的是說他不穿比穿好看?

“你不用懷疑,我是那麼說沒錯。”這正是羽容努力跟他保持距離的原因。她對於人體線條有一種幾近變態的熱愛,一看到欣賞的軀體,總是難以控制地想把他或她剝光,模擬成一座座雕像。當然,至今她還不曾成功說服過任何人成為她的素材,不過,她相倍有一天她一定會成功的。

如果她能說服屠軍當她的素材,肯定可以做出一尊比大衛像更驚人、更完美的雕像,那就太美好了。

屠軍聞言哈哈大笑,“看來該擔心貞操不保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沒擔心過我的貞操問題。”羽容整個人縮排沙發裡,甜美的心型臉蛋靠在膝蓋上,雙眸仍注視著屠軍。他的長相和身材其是完美得沒話說,如果把他打昏搬到繫上去展覽,光是門票收人就可以讓她賺翻了。

“原來我看起來那麼安全啊!你的話其是人讓我傷心了,我還以為我有點危險性呢。”屠軍將雙手枕在腦後,看不出有半點傷心的跡象。他這個人簡直是自信的過分,根本不用做任何事來證明自己遭到質疑的男性自尊。

“你有沒有危險性,我不清楚。不過,我不認為你有強迫任何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