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平身。”
江寺懷應個謝,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站定。他半佝著腰又望向嚴燁,朝他揖手,神色竟比適才更恭謹,“嚴督主。”
嚴燁只淡淡嗯一聲,面上浮起個淡漠的笑來,他森冷的眼掃視過四下,語意莫名地說了句,“江大人真是費心了。”
他心思比海深,說的話也含糊其辭,教人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江太守一愣,不明白這樣的言辭是滿意亦或不滿意,只諾諾地賠笑,說:“這都是臣分內之事。”
陸妍笙立在碼頭上看一眼周遭,渾身都有些不自在。雖說大梁的民風已經開化,可她一個姑娘家,在大碼頭上擺著讓人看,也是萬分的不適意。她乾咳幾聲,笑得萬分溫婉道,“江大人,帶本宮往大慈恩寺去吧。”
從貴妃口裡聽見自個兒的名諱,江太守頓覺榮光無限。他俯首不住地應是,面上堆起個笑容朝妍笙道,“是是,娘娘隨臣來。”
陸妍笙微微頷首,又側目看一眼嚴燁,面上的笑容在剎那間消失無蹤,她板著臉說:“廠公,都在平地上了,勞煩您老人家撒撒手,本宮自己走路也不會摔跤子。”
桂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