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意態。
妍笙臥在床上看他,有些進退不得。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月白的中衣,又不能當著他的面換衣裳,只好窩在塌裡,那錦被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她探出一顆小腦袋,皺眉道,“這麼晚了,廠公還不睡麼?”
這話是變相的逐客令,嚴燁一清二楚,卻對她裝傻充愣,“還沒到戌時,臣平日睡得沒這麼早。”
她有些尷尬,幾日不曾下過床,她當然不曉得這會兒是什麼時候。自打嚴燁進屋,陸妍笙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分毫,她心頭對那夜的事情耿耿於懷,又道,“廠公不知道本宮身子不適,不見外人麼?”
嚴燁哦一聲,“臣知是知道。只是不知寶船上,娘娘把哪個當外人?”
他這話說得沒臉沒皮,簡直明知故問!他吃準了她不會明目張膽地說他是外人,所以故意給她吃癟,簡直可惡又可氣!妍笙的火氣又被撩起來,她翻了個身面朝裡臥著,也不再去管屋子裡的另一個人,撂下句話,“本宮乏了,要睡了,廠公若不願走,您就待著吧。”
她的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