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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夢娣瞪大美眸,他的舉止與口吻在在顯示出他的在乎認真。“滕先生,你還真具有暴君的本質。”她皺眉嘆息,語氣充滿無奈。

滕洛對她的調侃不為所動,等待她的答覆。

她知道,若沒滿足他的疑惑,他會一直耗在這裡……好奇怪的男人。“這項煉是我十六歲時,一位鄰居的哥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從那一天起,這項煉就成了我最珍貴、最重要的寶貝。”她奮勇追賊的行徑,足以證明她的珍視程度,更甚金錢以及自身安危。

滕洛安靜聽完,沒表示任何意見,但深不見底的黑瞳,悄悄覆上一層難解的沉鬱。

“總而言之,這條項煉賣不了錢,可是在我心目中,卻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無價之寶!”夢娣強調項煉的獨特性和不可取代。“項煉的來歷就是這樣,我說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滕先生告訴我,你這麼在意這條項煉的原因?”

他對於她身上的項煉所投入的關注,不禁讓她聯想成一個痴情男子默默守候心愛女人的深情。

不過她沒有感動,只有滿到溢位來的困惑。

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這男人好彆扭,幾天前她追出咖啡店詢問他的時候,他直接問不就得了?何必拐這麼大一個彎,態度還不太好。

他不止奇怪,簡直是詭異古怪!

滕洛黯下眼,掩埋掉多餘的情緒波動,淡然以對。“只是覺得特別,謝謝你的回答。”說完,他放開手,讓電梯門重新關上。

門扉緊閉前的短暫空檔,夢娣一直望著外頭的他,無法忽視他缺乏熱度的黑眸裡,透著一股強大的孤獨,毫無光亮。

盯視過久,彷彿也會隨之迷失。

他擁有比一般人還幸運的出生與境遇,有良好的家境與一個溫柔開明的母親,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電梯開始往下,她的心卻懸在臨別前過度專注凝視的男性眼瞳裡,跌入自我的思緒中,略微失神。

無論他對她的項煉打什麼樣的歪主意,她都不會讓他得逞。她會像保護自己生命一樣,愛護著形同護身符般的項煉,任何人都休想奪走。

夢娣緊握住蛋白石天使煉墜,數年如一日的信念始終不移!

夢娣還以為為所屬的舞劇團取得贊助合同,是好運的開端,自此之後能夠諸事順利。

沒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她在練舞過程中,因為施力不當導致雙腳膝蓋受傷及左腳趾骨折,說嚴重也不算太嚴重,醫生叮囑至少要休息一個月,再視恢復狀況決定是否解除“禁舞令”。

不能跳舞已經夠悲慘,還不巧碰上她租賃的公寓租約到期,房東告知若要續約要調漲兩千元租金,不能接受的話就請她另尋住所,限她下個月五號前搬家完畢。

她試著和房東溝通,對方卻堅持不肯降價也不願多寬限一點時間,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幾天,夢娣帶傷到咖啡店打工,一邊上網或託人找價錢合理的房子,日子並不輕鬆。

每當她感覺疲倦絕望,便會習慣性的握住項煉墜子,從中獲得勇氣,繼續咬牙努力。

夢想與現實往往是衝突的,體會到現實的殘酷無情,才更覺得能達成夢想有多麼難能可貴。

為了多賺一點錢,夢娣選擇晚班時段,幾個小時站下來,包紮的傷處泛起一陣陣劇痛,她實在沒辦法聽從醫生的指示,儘量不要讓左腳使力,只能硬著頭皮,用意志力苦撐。

醫生要是知道她這麼不聽話,必定會念她一頓,她比誰都明白不好好休息的下場,就是延誤重回舞蹈團隊的時間,致使練習落後,很可能影響年底的公演,但她實在莫可奈何……

星期日,她固定到安養中心探視因中風而行動不便的母親,儘管天氣炎熱,她仍穿上牛仔褲遮掩捆上厚重繃帶的雙腳,不讓母親為她的傷勢擔憂。

中午時分,夢娣陪母親吃飯,等到母親睡著,她才到櫃檯繳了下個月的費用,再和看護阿姨聊聊母親的狀況,下午兩點離開安養中心。

三點鐘,她準時抵達看屋處,屋子又舊又小、採光欠佳,不但陰暗破舊還散發出一股黴味,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夢娣皺著眉,不到三分鐘就做出決定,瞭解房租壓低到四千五還是乏人問津的原因。

她隨便找了開溜的藉口告別房東,也逃離那間教人不適的小屋,頂著依舊炙熱的陽光,行走在臺北街頭,準備搭乘公車到打工地點。

一段三百多公尺的路走下來,比平常多用了一倍以上的時間,夢娣很擔心傷勢惡化,可是她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