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然，你以前從來不在我的面前吸菸的。”她有點委屈地說。

“是嗎？只能說以前是以前，”楚卓然淡淡地說，他轉過頭來，“你說，鍾翰偉到底哪裡比我強呢？我現在也沒弄明白。”

陳安安尷尬地笑笑：“卓然，我和鍾翰偉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了，我只是一時被他迷惑，現在想，他哪裡有你好呢？”

她伸出雙臂，從背後輕輕地摟著楚卓然的脖子，柔聲說：“我才發現，卓然，我最愛的依然是你！你呢？最愛的是不是仍然還是我？”

楚卓然沒有說話，他輕輕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索什麼？

最愛？

如果在一年前，自己最愛的的確是陳安安，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她雖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但是楚卓然發現自己對陳安安，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為什麼？這種感覺變了？

他苦苦地思索著。

“卓然，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啊？”陳安安溫柔的話語軟得好像滴下的水滴。

“重新開始？你覺得可能嗎？我可沒這個信心哦！”楚卓然揶揄地說，“也許，我已經沒有了愛情的信念。”

“怎麼會？”陳安安說，“卓然，以前是我錯了，我現在一定會好好彌補的，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一定會很愛很愛你的。”她緊緊地摟住了楚卓然的脖子，是的，一定要儘自己的努力回到從前。

楚卓然靜靜地坐在那裡，那張冷淡的俊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他那雙迷人的眼睛裡透出一絲冷意……。

不會再回到從前了。

他的眼前又出現那張清純明豔的笑臉，程程的臉。

程程，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失明？

——我是分割線——

醫院裡

方程程的病房裡，只有方程程一個人在病房裡。

程程靜靜地靠在床頭，耳朵裡塞著耳機，小巧的MP3裡是鍾翰偉特意為她下載的好聽的歌曲，都是程程愛聽的。

裡面正在放著一首很好聽很悠揚的歌兒：

……

我忘了說決定不再等你了

相信時間會讓我們更成熟

從此以後各自堅強去面對生活

我會微笑繼續向前走

寂寞的星空燦爛的煙火燃燒後剩下什麼

乾燥的氣候潮溼的眼眸忍住淚不往外流

你連說愛我都唯唯諾諾擁抱時有一點空洞

到最後分手也一笑帶過眼神裡透露著不捨

你忘了說我們曾經幸福過

不在身邊也要自己好好過

如果有人問起你會怎麼形容我

你愛過的或只是朋友

……

程程聽著聽著，眼睛裡流下眼淚來。

楚卓然，如果有人向你問起我，我是誰？是朋友還是你曾經愛過的？

或者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也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朋友。

無聲的探望

依然瀟灑倜儻的楚卓然站在病房外，他並沒有進去。

他站在玻璃窗外靜靜地看著程程那張雖然不施脂粉，卻依然清秀美麗的小臉，那雙本來明若秋水的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顧盼生姿，顯得有些空洞和呆滯，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雖然，那雙眼睛依然美麗。

程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眼睛為什麼會看不見？

楚卓然輕輕地垂下了眼簾，是因為那天她摔下了樓梯而導致的嗎？

他輕輕地走進了病房。

程程因為聽音樂沒有聽見有人進來，她依然那樣靜靜地仰躺在床頭的大枕頭上，如同烏雲般的秀髮散落下來，穿著寬鬆病號服的她看起來好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一般嬌俏動人。

為什麼，她在流淚？

楚卓然伸出大手在程程的眼前晃了晃，程程那昔日靈活的大眼睛並沒有隨同他的手動而動。

她真的看不見了。

看著那清麗的臉上閃亮的淚痕，楚卓然竟然有種衝動想為她拭去淚水。

可是，他終於忍住了。

過了一會兒，程程終於敏感地感到房間裡的氣息有點不對勁兒。

雖然看不到，但是她依然感覺到病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人。

“是翰偉嗎？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怎麼不說話？”程程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