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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也該回去了。”

但冥還是強行將她留下了,答應過的,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就由我來保護她。

訸雪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客房的床上。冥坐在她旁邊。如同在醫院見面時一樣,沒有理由的,這個男人會讓她有無限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就像置身於溫暖中一樣,那溫度,是她感受過的最舒服的溫度。

混沌的月光輕輕流下,伏在女孩的臉頰上。睫毛長長的,蓋住眼瞼。臉色有些蒼白,像月下的水仙。仝秋冥是第一次這般仔細地看她的臉,真的很美,如雪般純潔,如霧般神秘,讓自己有了絲心跳的感覺。

“真的是這樣吧,越是美麗的花朵,越容易被人折斷。”

雨又下了起來,淋溼了他的衣服。頭髮貼在臉上,一樣是涼涼的。花澤雨望著一片漆黑的天空,“連普通的朋友,也沒辦法做嗎?”

他以為只要保持正常的關係就好,他想看到訸雪因為禮物而開心地笑的樣子。但當桉晴輕輕環住他脖子的那瞬間,這天真的想法便被霎時抹殺了。

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楞在原地,任由桉晴摟住了他。他知道這個女人——花澤瓷的親生女兒。

但是他卻不知道,桉晴的出現為何會讓自己如此緊張。

桉晴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瘋了嗎?你知道你這樣接近她的後果是什麼嗎?”

雨沒有回答,她繼續說:“害怕嗎?知道為什麼會怕嗎?因為你只是一隻忠於主人的狗,你不可能違揹她的。”

雨攥緊了拳頭,“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在救她,也是救你。你應該清楚自己在幹些什麼。每完成一個任務,你就離死亡更近一步。愛上你就等於愛上毀滅,靠近你就等於靠近死亡。所以不要渴望愛情了,那兩個字不適合你。”

桉晴說的對,從他被救出的那天起,他就成為了花澤瓷的傀儡,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了。更何況他是不會違背為自己失去手臂的人的。想想也清楚,任務完成的那天大概就是他生命的終點。所以他不能愛她,也不能讓她愛上自己。

第十四章

“若誕雙子,天必將災與你。懷中胎兒,該是罪孽,勸你舍了這嬰兒吧。”

猛然間回憶起了道士的話。肖凱記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扶著懷孕的妻子韓微在河邊散步。當時有一位穿著奇異的人坐在一旁,自稱是一名道士。據他講是特地來這裡等他們的,為的就是警告他們這句話。當時的肖凱和妻子很不悅,但還是很在意這句話。所以妻子生子的那天,兩人都非常緊張,不過幸好誕下的只有一個女孩。但是那名道士,卻再也沒辦法聯絡到了。

花澤雨回到花澤瓷那裡時已經近乎凌晨了。如他所料,她沒有睡,等他直到現在。那個人,是不會輕易讓棋子脫離軌道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說,想清楚了?”

“嗯。”

看他身上不停留下雨水,她覺得可笑,“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早就告訴過你把心藏好了,不要去愛。只要不接觸溫暖,你凍結的心就不會軟下來。”

“是。”在花澤瓷的面前,他的話總是非常簡單,不會犯錯,不想多說。

“那就證明給我看。既然肖凱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就別怪我不客氣。給我殺了那個艾爾雅麗的繼承人。”

所以說,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會在不經意間把你拉入一個你不該進入的世界,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

當槍口瞄準她的時候,雨的心再次顫動了一下。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無法讓自己下手。

“我就知道是你,企圖綁架我的人,現在又要殺了我嗎?為什麼?”

女人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雨,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殺她一樣。他什麼都沒說,不能犯同樣的錯了。

“砰!”

棲息在樹林中的鳥兒因受驚飛了出來,一陣強風吹過,伴隨著樹葉抖動的聲音,好似幸災樂禍的鼓掌聲。幾絲黑髮斷開散在風中。

背後的一雙手握住了雨的手,改變了槍口的方向,子彈射偏了。

訸雪從他的背後跑出來,張開手臂擋在女人前面。淚水含在眼睛中,幾乎快要迸發了。

“你在幹什麼!你不能殺她!”

她怎麼會相信呢,居然看到這樣的場面。那個一直愛著的男人正用槍瞄準自己最好的朋友。

沒錯,艾爾雅麗的繼承人,肖凱的女兒,訸雪最好的朋友——肖愛雅。

有的時候,那種緣,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