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著身子整個人都要趴在周冉身上,時不時轉過頭跟周冉抱怨幾句,都是些生活上的瑣事,無非是他覺得他家男人最近不體貼了,什麼都管的嚴嚴的半步都不讓他出門,說他最近心裡老不痛快了。
周冉抱著沙發上的抱枕靜靜聽著,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倒是霍文東皺著眉頭將周冉一把抱過自己這邊的沙發上,沉聲說道:“男男授受不親,你家男人還沒餵飽你?”
蘇耀不屑的對他呲牙,諷刺的笑笑,“對,受受不親啊…”兩個小零當然親熱不得。
周冉被霍文東抱在懷裡動彈不得,挑眉聳聳鼻尖,隔了不遠處蘇耀身上的那股子味道頓時就鮮明瞭起來,點點頭,周冉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
小孩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呆,但是那一本正經的語氣卻份外逗趣,眼看著霍文東笑眼咪咪的瞟了自己一眼,蘇耀頓時有種被拆了檯面的感覺,連頓時黑了下來。
恰好這時穆南提著三五袋蔬菜水果進來,及時轉移了蘇耀的注意力,旁邊的蘇燕寶和蘇貝陵早早就一馬當先撲了上去,歡喜的叫著,“大爸爸,你回來啦……。”
穆南放下手上的那些袋子,頂著張面癱臉在她們臉上各自親了一口,才上前幾步坐在了蘇耀的身邊,臉色溫緩的朝霍文東一頜首,算是打了招呼。
蘇耀沒好氣的瞪了他家男人一眼,他還生著氣呢,哼。
起身拉著周冉就往陽臺那邊走,他的步伐有些快,看的霍文東不由緊張的回頭看了好幾眼,就怕周冉不小心磕著碰著,想要叫住蘇耀讓他注意著點,但穆南卻首先開了口讓霍文東跟他去書房一趟,有事兒商談。
蘇耀家的陽臺很寬敞,是由原來的一個小儲物間給拆了改裝的,左邊種著些蘭花和滿天星,右邊則是蘇燕寶和蘇貝陵喜歡的小白菊,到了春天開放的時候,團團簇簇的顯得格外好看,花那邊還放了兩個大秋千,鞦韆旁邊是一張桌子,兩張躺椅,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都是蘇家兩個小寶貝的玩具。
“怎麼了?”蘇耀剛坐下,周冉就敏銳的察覺到他似乎有話兒對自己說,忙抬頭開口問道。
蘇耀看了一眼周冉的眼睛,彎起唇角笑了笑,看那牆角的綠色枝葉在風中搖盪,“上次你讓查黃家的事兒已經有頭緒了,不過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將這顆毒瘤摘掉,胡金彪當年靠著黃家來進行自己的實驗研究,但黃家又何嘗不是在利用胡金彪的能力去勾搭那些顯官達貴,這十幾二十年的攀枝錯節,裡面的利益關係複雜,不是我們說扳倒就能扳倒的。”頓了頓,又勸周冉道:“你現在還年輕,時間大把,不要輕舉妄動,毀了自己的前途。”
周冉微垂著腦袋,沒說話,只是兩手交握摩挲著手心,許久,才扯了扯嘴角轉開話題,“你跟那個張市長是不是有仇啊?”不然為什麼要這樣處處針對,死盯著不放,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還是這樣。
蘇耀怔了下,有些意外周冉竟能敏銳地注意到這些小細節,探身看了眼已經空蕩蕩的客廳,確定霍文東和穆南都不在他們周圍了,才轉過頭對周冉的腦袋一通亂揉,帶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張秉恆在不是張市長的時候,他曾經是我父親身邊最信任的部下。”
看到周冉挺直了背脊,一臉肅然的八卦模樣,垂著眸子笑道:“後來我父親被人告發,被人出賣,一夜淪為階下囚,我和母親偷偷的離開了那裡,然後遇到了張秉恆,”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天空,繼續道:“那時候,我從來不知道這個看似敦厚純良的男人竟然會對他頂頭上司的女人感興趣,你沒見過我媽,你一定不知道她有多美,真的,她在我想心中是完美無瑕的,無人能與她相提並論。”
蘇耀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單純虔誠,在他心裡他的母親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潔白無暇,不染纖塵的。
周冉捻著手指並沒有插話,但是心裡卻明白蘇耀只是壓抑的太久了,他需要一個忠實的聽眾。
“那個混蛋好幾次尋了機會想要對我母親不軌,雖然沒有得逞,我母親也一再讓我不要惹事,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直到後來,我知道了背叛我父親的人是他之後,我就一直在籌備著要對他以牙還牙的事情,我不想讓穆南知道我母親的事兒,報仇就要自己動手才更暢快不是嗎”蘇耀的聲音有些輕,但是那股子陰狠卻是擋不住的。
“你家男人也這麼想嗎?”周冉冷不丁的問道。
蘇耀沉默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周冉問霍文東,“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霍文東只是笑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