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她,“你的傷還沒好全,別這樣蹦蹦跳跳的亂跑,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了怎麼辦?”說著又按住她的肩膀拉著往回走。
四月在旁邊吃吃的笑,沒說話,她知道她哥哥是在緊張她,只是連老中醫都跟她說過可以適當運動一下了,她也就懶得顧忌這些了。這些天大胖來的時候,兩人吵吵鬧鬧,也曾說著說著就掐上的,當即四月就從輪椅上跑了起來,追上人就是一頓追打,反倒嚇了人小胖子一跳,他一直以為四月還走不了路呢。
走了幾步,周冉突然停住了腳步,忽然拉著四月走向了另一邊,看看周圍沒什麼人,才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你袁叔叔呢?也在病房裡?”
四月學著他那模樣,神秘兮兮的看看四周,也跟著小聲回道:“嗯,在呢,他在陪著媽媽說話,”不知想起了什麼似的,還伸手捂著嘴偷笑,看周冉有些莫名,才擠眉弄眼的解釋道:“我上次看見袁叔叔和媽媽打啵兒了,嘿嘿…”
周冉頓時默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頗有些無語的問四月,“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沒回避下你?”不應該啊,按著周華寧的性子,怕是要羞的鑽地洞裡頭才是啊。唔,難道是袁定邦人不可貌相,作風太開放?咳,確實有些無法兒想象。
“那時候我剛好沒睡著,他們估計以為我已經睡了呢,”四月撇撇嘴,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沒敢說,其實是自己偷著從捂著臉的手指縫兒裡偷瞧的,要不,她還真看不到這麼新鮮有趣的畫面。
周冉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抽搐了下,他敢肯定,四月說的肯定是省略版的,具體的情況還得看周華寧和袁定邦的交往程度來看,別人說的話兒做不得準的。
“行了行了,我們趕緊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回家了,啊,”周冉打著哈哈轉移話題兒,沒再揪著這問題不放。
四月‘哦’了一聲,卻還是不斷的頻頻回望,這大胖也是,怎麼就還不來呢,真是愁死人了,本來她還想告訴他,下個星期她就能和他一塊上學了的。
病房裡只剩下個袁定邦在那陪著周華寧說話,邊上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好了,就等著周冉一來,家裡又佈置妥當了,就直接坐車回家。
“冉冉,你來了,”周華寧這已經有三天沒看到他了,心裡也是怪想念的,只是身邊有袁定邦作陪,她倒也不會覺得太孤單。
周冉衝袁定邦點了點頭,兩人眼神交匯了一圈兒,各自心照不宣的轉開視線,沒有說什麼。
“走吧,”幾人除了病房,周冉拉了下還想繼續守在那兒等人的四月,眼看著她不甘心的咬咬唇,還是跟老中醫揮揮手,以及和原先一塊住院的其他幾個病友告了別,才慢吞吞坐上了車,朝著家的方向駛進。
而另一邊,許嗣柱他們早早的就已經整理好了周華寧那屋子,費了老大心思兒整理佈置了一番,然後湊一塊唧唧咕咕的消遣著自家隊長的那些趣事兒。
袁定邦那黑色悍馬咋一入眼,守在門口的那個糙漢子急急忙忙吐掉嘴裡的一小截菸頭,隨手抹了下嘴,衝裡邊嚎了兩嗓子,“隊長回來拉,隊長帶著小嫂子回來了…”聽那架勢兒,反倒像是電視裡表演的那樣——‘大當家的回來啦,大當家帶著壓寨夫人一塊回來啦’,囧。
裡面的人趕緊收拾好桌面上閒磕吃的瓜子皮和幾個花生,紛紛指著對方讓他趕緊的去整理整理,好歹要把自己嘴角的那片瓜子皮也擦乾淨不是,那個原先在抽菸的糙漢子更是緊張兮兮的跑去漱口兒,他可是聽說了,小嫂子現在對煙啊什麼的,忌諱的很,傷喉嚨還是怎地他也不清楚,反正總結一句就是嗓子還沒好就是了,為了能留個好形象方便以後去隊長家蹭飯吃,他還是利索的把自己收拾乾淨吧。
結果,等著周華寧下車的時候,那幫子糙漢子就感覺給人閱隊似的,筆直筆挺的跟什麼似的,這場面整齊的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倒是旁邊幾個女孩子噗哧一笑,幾個相視一眼,紛紛走上前來給周華寧搬行李,倒是看的那幫糙漢子一愣,摸著青茬似的板頭寸在那傻笑了下,等回過神了,趕忙接過女孩子身上的包袱,憨笑著往屋子走去。
這一個多月的沒住人,屋裡早就蒙滿了灰塵,好在那幫大姑娘心思細膩,想著提前幾天過來清理了下衛生,給房子好好通了風兒,又搬了幾盆好養活的綠色植物擺在了屋裡應景,等收拾利索了才敢讓袁定邦帶著人兩母女給接回來。
午飯是那幫大姑娘下的廚,味道不算頂好,其中好多還都是周華寧教的菜式,只是火候還欠點,但是那幫糙漢子很挺自己媳婦的手藝,個個呼嚕嚕的吃的很香,看的周冉都覺得自己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