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霍文東,身子一傾,將將遮住這求爺爺告奶奶的蠢貨,面色如常的一步步走近。
霍文東首先停下腳步來,看著少年完好的樣子不由鬆了口氣兒,只是看樣子還是有點虛,菱角分明花瓣一樣的唇,蒼白的有些刺眼。
“病好了嗎?”男人面目線條依舊冷硬,和之前那樣親暱調笑的溫和完全不同,隱隱散發著股距離感。
周冉神色清冷,抿著唇輕笑,“沒事兒了,只是腸胃不大好,有些消化不良。”
氣氛一時凝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越拉越大,甚至比起一開始時還不如。
“注意身體,”霍文東僵僵的說完這句就不再開口。
周冉‘恩’了一聲,不太在意的點點頭,快步走向前邊有些好奇而停下來的陳海清和李明亮,唐墨趕緊緊隨其後,腦袋埋得低低的。
霍文東眸色沉沉,緊盯著周冉越走越遠的身影,“走吧。”
助理小王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仔細細想卻又研究不出什麼個子醜寅卯來,還是縮著尾巴乖乖幹活吧。
難得出來遊玩,周冉不想因為他的緣故耽誤了其他人的行程,所以早早就跟陳海清說好讓她領著她家狗腿子盡情遛遛吧,唐墨自願留下來陪周冉。
放鬆的俯趴在床上,支著雙臂,低頭研究股市起伏線。就上輩子的記憶裡而得知,現在這個瑞鑫地產怕是情況兇險了,周冉之前買進七十萬,陸陸續續手上進賬六百九十多萬,現在瑞鑫前路未明,那些個老條子反倒會瞻前顧後,保守行事,周冉拋掉手上的另外幾隻股,將那些低空拋售的份子全部買進瑞鑫,他的資金不算太多,就算全部買進也不會太招人眼,他知道,再過一段時間,操縱股盤低谷的那些幕後黑手,將會演繹一場大範圍的股市風暴,百分之六十八的股民都將血本無歸,少數股民勉強維持平衡,只有不到百分之三的股民慧眼獨具,獲得暴利。而周冉要做的就是混在其中濫竽充數就夠了,渾水摸魚也是講究技術的啊。
揉揉酸澀的眼睛,看到唐墨唧唧咕咕的喃喃自語,侷促不安。伸手合上筆記本,衝他招招手,讓過來一塊躺會兒。
“阿冉,完了完了,我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唐小墨悲催的抱著頭直撞床,鬱悶的想悶死自己。
周冉仰躺著擺弄手機,隨口問道:“怎麼?”
唐小墨有些神經質的咬著被單,慌里慌張的,“那個奸詐小人剛才一定看見我了,嗚,他會告訴我哥我跑這來的。”
奸詐小人?霍文東嗎?周冉悶著枕頭想笑,“你說的那個奸詐小人是誰?”
“就是那個姓霍的啊,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我告訴你,那人肚子裡彎腸子多到不行,我可不是他的對手。哎,死定了,我是離家出走的啊,哥哥會宰了我的。”又是一陣哀嚎鬼叫。
周冉輕笑著問,“你哥很可怕嗎?”
唐小墨抱著被子打滾,搖搖頭,“當然不是啦,我哥人很好的,我只是很怕他生氣。”
“好嗎?”周冉亦是搖搖頭,溫柔陷阱不是誰都能十幾年如一日的保持下去的。
仰頭想了想,唐墨才慢吞吞的說道:“哥哥當然是最好的啦。從小到大,他對我最好了,寧願蹺課也會陪我一起抓知了,懶得走路的時候,哥哥會揹著我一步一步走回家,通常呢,我在前面惹禍,他就跟在我屁股後頭幫我收拾爛攤子,從來都不會嫌我煩。要是惹下的禍他也收拾不了的話,哥哥就陪著我一起面壁受罰。不過要是我傷了自己呢,哥哥就會很生氣很生氣了,有段時間整整大半年都沒理過我呢,老記仇了,”頓了頓,又說道,“所以,我很聽哥哥的話的,只是有時候太悶了,我就只好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來找樂子了,這不怪我的哦。”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希望哥哥不要這麼生氣才好啊,不然我就慘了。”
周冉望著天花板發呆,許久才應道,“你哥真好。”
唐小墨點點頭,對碰上霍文東的事兒還是很不安,“我有預感,哥哥就在這兩天之內一定會跑來找我的。”
周冉笑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瓜子,“想他嗎?”
“想啊,但是他把我看的太緊了,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兒的,哎。。。。。”好惆悵啊好惆悵。
收好手機,周冉翻身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兒,給他一個安慰的吻,“他是你哥哥,你跟他服個軟他就不生氣啦。”
“但願如此吧,”唐墨懨懨的抵著下巴,每次一碰上他哥,割地賠款算什麼,損失之慘重簡直令人髮指,幾次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