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鄭奶奶圍著個布腰帕,提著盒紅豆糕就奔向鋪子口,一打眼就看見了周冉,頓時眉眼彎彎的笑開了,“小川,你說的就是他吧,哎喲,這孩子長得可真俊,都要把別家姑娘給比下去了。”
少年全名叫鄭平川,聽見自家奶奶當著人家的面這樣說,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擦乾淨手,笑道:“到屋裡坐吧,我都忙完了。”
周冉搖搖頭,“不礙事,你忙你的吧。”
鄭平川抓抓腦袋,試探著問:“要吃紅豆糕嗎?奶奶做的很好吃的,那天你請我吃棗圓酥,今天我請你吃這個。”末尾笑的有些傻氣。
周冉捻起一塊還未包裝起來的紅豆糕,放進嘴裡,黏黏糯糯的,口感還不錯,吃起來有股子很奇特的清甜,口齒留香不膩嘴。點點頭,讚道:“不錯。”雖比不上週家老太的手藝,也算別具一格,口感獨特。
鄭平川笑的很開心,他對周冉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聽到他的認可心裡不自覺就愉悅起來。
這時有客人來拿之前預訂的紅豆糕,鄭平川只能抱歉的衝周冉笑笑,將一盤紅豆糕放在他面前讓他嚐嚐,就轉頭幫著鄭奶奶去給人打包紅豆糕了。
陸遠和鄭奶奶相熟的很,正小聲的唧唧咕咕說著什麼,一老一小俱是說的開心的哈哈大笑,全然忘了其他人的存在,周冉看了眼正忙得像陀螺亂轉的鄭平川,拿起那盤紅豆糕,擺到霍文東面前,“吃吃看,味道還不錯。”捻起塊紅豆糕,就要放到自己嘴裡。
冷不防,霍文東直接探著身子張口就咬下一角,面色坦然的嘴巴蠕動,吃的嘴角微微翹起,差點沒驚得周冉將整塊紅豆糕都給扔了出去,下意識就轉頭去看其他人,在看到其他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兒,都沒發覺或注意到兩人的互動的時候,周冉才大大鬆了口氣兒,反身瞪了一眼這廝,臉色也冷了下來,“我很不喜歡別人這樣擅自親暱的動作,希望霍先生不要做出這樣有礙觀瞻的行為舉止來,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霍文東慢條斯理的從周冉手上拿過剩下的另一小塊紅豆糕,漫不經心的看了周冉一眼,才道:“只是順勢而為,你又何必這樣介懷,搞的自己心情不悅。”
這話說的就好像是周冉無理取鬧一樣,讓周冉頗為氣結,沒辦法,這男人總有讓他情緒失控的本事,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全權在握,無論什麼事情都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這樣的無力感讓周冉總是忍不住暴躁,一股發洩不得的鬱燥積壓於心,沉悶的有些難受。
周冉沉沉看了霍文東一眼,深吸了口氣兒,強自壓下心裡的躁動,扭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鄭平川忙活了一陣,陸遠肚子裡倒是吃了不少好吃的,正是肚飽渾圓的眯著眼消食,這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下午四點多了,鋪子平時一般都是這時候打烊的。
鄭平川收拾好鋪子,暗自躊躇,看了眼牆上的鐘表,轉頭對周冉笑道:“我要出去外面擺攤了,你一起來看看嗎?”
說話間,鄭家奶奶已經從屋拿著東西出來了。
周冉疑惑,擺攤?
看著這半大小子拖著個大包袱就往外走,周冉也是一臉好奇的跟在後頭,霍文東被推的嘟嘟走,沒得半點反應,他還在暗自嘖嘖回味剛才周冉那副氣得不行又強自隱忍的模樣,突然覺得這樣偶爾撩撥一下小孩的日子也不錯,想想就覺得很可樂。
鄭平川揹著個大包袱逕自前行,找了個安靜的位置開始一樣一樣把東西擺上,鄭奶奶的刺繡活做得極好,沒出嫁前可是得了個響亮的繡娘名號的,幾十年過去了手藝依然不減當年,只是人嘛,一旦上了年紀,平時又要經營糕點鋪子,又要費心做糕點,能空下來的時間不多,精力也大不如前了,做出來的成品數量也大大減少,要擺出來賣至少也要積攢些日子的。
所以,鄭平川就想出了別的法子來維持生意,像平時收廢品的時不時就能收到些破布娃娃,收回來又便宜又佔地方,鄭平川就一個一個的往廢品站裡跑,拿出自己這些年的所有積蓄一點一點的往家裡搬。布娃娃破了,沒關係,鄭奶奶手巧,輕易就將這破布娃娃整個拆下來,將那填埋的棉花通通掏出來洗洗乾淨,晾曬乾燥,至於外皮,鄭平川則想了法子,讓鄰居家的小青梅給畫了不少好看的式樣,比劃著剪了不少碎布片,一塊一塊把它拼出來,由鄭奶奶親自縫口,這樣,一個漂亮乾淨,式樣新穎獨一無二的小玩具就出來了。
有時候時間不夠,鄭平川就只能拆了表皮的某塊布料,另找了塊襯色的布片給拼上,也在上面花點心思做些小花樣,儘量做的合大眾口味一點的,為了調查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