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伺候這傷殘人士。
這時候兒,老太太從外邊回來了,大老遠就吆喝著和周冉說話,“喲,家裡來客人了,乖孫孫你怎麼也不把人給領進去啊,真是。”轉頭衝輪椅上的男人笑的和藹,“來來來,快進來,外邊天冷,不要凍著了。”
得,老太太都幫他,周冉聳聳肩,面無表情的拎起不重的行李箱跟在輪椅後頭。
霍文東雖然仍舊冰著張臉,和老太太說起話來卻格外伏貼,一問一答默契的直讓後邊的周冉皺眉,這人到底是要搞的咋樣?
不管周冉心裡如何抗議,他也不能反對老太太將人領回家的舉動,要說他不認識這男人估計是個人都不信,又不是沒長眼睛不會看。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周冉心裡各種惆悵嘆氣。
老太太興高采烈的將霍文東安置在周冉房間裡,轉頭就歡歡喜喜的去準備吃的去了,連個給周冉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老太太精著呢,一看就知道那坐輪椅的男人和周冉關係不淺,心裡盤算了好幾圈,就以她的眼光來看,怎麼也不會是個平頭老百姓,說不得就是個什麼大人物。現在這大過年的但求過得安穩,無論如何是不能隨便得罪人的,好好招待著準沒錯。
屋子裡被燒上了木炭,冰冷的溫度逐漸上升,空氣慢慢變得暖和起來。
嘆了口氣兒,周冉認命的將霍文東推到床邊,小心的扶著他坐上床去,男人身上的衣服溫度冰涼,凍得人指節麻木僵硬,腳上的鞋子也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層。倒了杯熱開水給他暖暖胃和手,簌簌地抖動幾下,扯開不太保暖的大外套,將他整個人都塞進暖和的被子裡,端了熱水給他擦洗身上幾處冰冷的部位,認真仔細的給他抹上防凍防裂的面霜。自始至終霍文東都表現的很配合,甚至在周冉拿手蹭他,給他抹護手霜的時候輕輕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食指,這一切太過熟悉,恍似就在昨天,以至於周冉生不出一絲警覺和牴觸的情緒來。
“以後也給我打電話吧,不說話也行。”男人享受的眯起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周冉挑眉,矢口否認道:“那是我不小心按到的。”
“那就繼續不小心按到吧。”有人牽掛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父親和母親對他而言實際上比陌生人還不如,霍文東覺得自己就像他倆開的一個大玩笑兒,父親待他就像一個好用的手下,就像一個趁手的兵器,親近但不是親切。而母親這邊亦是兒女成群,怎麼也不缺他一個,卻一次又一次將他捲進權利的中心,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他甚至懷疑自己只是她生的一個小玩具,喜歡了就捧得高高的,沒興趣了就矢手扔掉,不管他是死是活,就如這次。他被母親的大女兒神不知鬼不覺的運進了市中心水塔裡,用特製的鎖鏈纏得緊緊的,只需指標指向十二點,那水塔的閘門就會自動開啟,不出幾小時他就會被淹死,若不是,若不是周冉給他的那枚特製戒指在關鍵時刻救了他的命,恐怕這時候他已經消失在這個世上。即使他拿出了確切的證據證明是大女兒下的狠手,最終不還是不了了之。
幸運的是他也摸清了身邊那幾枚暗子的底細,趁著事情混亂不堪,就勢將人控制在手心底。
許是這樣的溫暖太過珍貴,所以等周冉收拾好男人身上的瑣碎的時候,霍文東已經枕著枕頭睡的安穩。
睡吧,這兒很安全,周冉喃喃自語,輕輕拿手摸了摸男人的腦袋,面色柔和的要滴出水來。
作者有話要說: ; ;某天和基友通電話,問起她家的小狗。
a:你家的狗什麼時候生第二胎啊?
b:。。。。我家的狗是公的。
噗,我現在才知道。
第26章 年初二
霍文東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早晨六點多他就醒過來了,懷裡溫熱的軀體讓他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昨天長途跋涉到這個偏僻小鎮來,已經耗費了他大半的精力,那根繃得緊緊的神經一鬆他就自顧自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還記得有人給他餵了一碗熱湯。
外面的天矇矇亮,緊閉的窗子透不出一點光亮,周冉睡的很沉,對旁邊這伺機偷窺的男人毫無防備,精緻的小臉緊貼著他的胸口,幾乎將整顆腦袋都埋了進去,柔軟的黑髮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搔的霍文東的脖子眼□,兩人四肢交纏,以一種極為熟捻的親密姿勢纏抱在一塊,不留一絲縫隙。
霍文東低著頭慢慢湊近了看,只是他一動周冉也跟著迷迷噔噔的醒過來,小聲的‘唔’了一聲,努力睜開眼睛。
看到那張放大的臉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