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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真的?”

“你以為我沒事到這種找了好幾天才找得到的荒郊野嶺做什麼?”他冷哼。

荒郊野嶺?“這裡也算是臺北市啊!”她委屈地道。“黃金地段耶……”

“地你個頭!”再跟她在這裡扯個沒完他的火氣又會直線上升。“順便收拾行李,公司幫你準備了員工宿舍,你可以離開這狗窩了。”他的第二件事就是送她到新住處。

“員工宿舍!”羅飛羽驚訝地跳了起來,忘記自己此時身上的穿著。“總編幫我安排了員工宿舍!她人真好!”

宇文律漂亮的臉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抿了抿帶有一絲不悅的唇才開了口:“是啊、是啊!所以你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快點準備行嗎?”

“好、當然好!”她下床,才沒那份心思去在乎自己只穿一件睡衣在宇文律這個大男人面前東晃西晃,腦子裡正興奮地感謝人美、心也好的總編美女,嘴上哼著小曲,邊動手整理。

真不像女人會有的房間。在她自顧自瞎忙的時候,宇文律環視簡陋到了極點的小房子,空空的四壁什麼都沒有,連衣服都沒有衣櫃可以放,只能一件件摺好放在小小的茶几上。他可以想象得到,當她要用到茶几的時候,這些衣服的下場就是被放在地上。

沒看到電視、瓦斯爐,最重要的是連最起碼的電燈都沒有!他再看,發現這裡連電插座都看不到一個,只有一個應該是撿來的方桌上,放著成堆的臘燭和未清的臘淚。

“你是山頂洞人嗎?”都什麼時代了,她還在用臘燭!

“人窮志短——”羅飛羽的聲音悶悶的,因為現在她正蹲身鑽進床底要拖出陳年老皮箱。“我只要有個地方安身立命就好。”

他皺眉,黑瞳盯在她沒人床底只剩臀部露在外頭的下半身。這女人一點都不忌諱嗎?也不想想自己穿什麼衣服,還敢肆無忌憚地作出這動作?

“羅飛羽——”

“嘿,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耶!”受不了,皮箱的帶子和床板凸出的釘子勾在一塊了。她分心應著話,一邊忙著處理。

“這不是重點。”宇文律一手貼上額頭,搖頭嘆息,感覺自己的火氣似乎又上升了不少。“你還記得自己穿什麼衣服嗎?”

“不就是睡衣嘛。”她答。

“那你還記得自己現在是什麼姿勢嗎?”老天!她的底褲還是繡上花花草草的式樣,連幼稚園小鬼都嫌俗氣的那種。

“我在拖皮箱啊!”他怎麼那麼煩!“你真奇怪耶,淨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一點都不像你。”要嘛,就是刺死人不償命的冷嘲熱諷,要不就是不理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話了?

“羅飛羽——”

“又怎麼了?”真煩。羅飛羽被他激起了點火氣,語氣欠佳。可惡!皮箱的帶子她解不開,八成和釘子纏死了。

宇文律的聲音從後頭傳來,有點悶笑。“下次選性感的內衣褲穿,拿這種小孩子的底褲企圖勾引一個男人,除非那男人是個瞎子。”

“什麼性感內……”一陣風適時從她下半身吹進睡衣,明明是夏天,她的屁股卻涼颼颼的。

“啊——”她尖叫,冒失地抬起頭,立刻應聲撞上床底板,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合作的結果,她整個人跌在地上,姿勢慘不忍睹,活像只被釘在標本板上的青蛙,只剩兩隻腳苟延殘喘地抽動。

“你終於知道了。”宇文律升起的火氣在她可憐的遭遇下,早化成聲聲的笑謔了。

經過一番手忙腳亂,羅飛羽終於整理好行李,帶著非常興奮又困窘的心情,離開這個住了五六年的老違建。

嗚……她怎麼會在他面前出這種糗。

一次出糗,糗到她現在臉還紅得像關公。

“可以了吧?”前頭領她走向自己座車的宇文律突然一個轉身。“你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好難聽!“什麼猴子屁股,你能不能說好聽一點,臉紅就臉紅,用不著加上那種不入流的比喻!”大大的眼怨忽地瞟了他一下,立刻垂落至放有一身家當的皮箱。

他聳肩,美麗的臉上是帶有惡意的笑容。“我以為這樣說會讓你更有概念。”

“用不著!”從臉上的熱度她就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不需要他假好心提醒。羅飛羽吃力地拖著皮箱,踉蹌地跟在他身後。

“真慢。”宇文律抱怨地停下,大手伸向她雙手所拖的那隻舊皮箱,輕而易舉的提起,重新邁開步伐。

呃……羅飛羽被他的舉動嚇到,整個人呆在原地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