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在他撲過來時她連連閃開,奔至檀桌後突然拉下髻上的木簪。
“你別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我……”她作勢要刺他,但一會兒又把手收回,將簪子抵在自己顎下。
看到她的舉動,倪振佳哈哈大笑出聲:“你怎地?想殺我?還是自殺以保貞節?”
倪振佳狠狠地將她拉近,奪下她的木簪,將之折成兩截,又摑了她一巴掌。
“有沒有搞錯?一個妓女有甚麼貞節可言?你要死倒不如在進怡香院前死得乾淨點,我說不定還會為你嘆口氣、傷點心!”
白葦柔甚麼都沒說,只是瞪著那張臉,生怕對方有甚麼舉動。
“記得這裡吧?老子花了八十枚現大洋包你一夜,可惜我還沒膩,你便懷了野種,想賴到我身上,真他媽的掃興。”他嫌惡地手一擺。“今兒個咱們便來重溫舊夢,怎麼樣?”
淫笑間,他伸手解開了衣服。聽到他這麼說,白葦柔退了一步,後腰撞上檀桌,一股突然而升的怒氣湧上……
她為過去的自己不值,從前她還一廂情願地等著這人會替自己贖身呢。直到她懷了他的孩子……白葦柔咬牙,那個孩子……她沒忘孩子是怎麼掉的。這個男人不顧自己懷著身孕,一腳踢她出門外,要家丁拿掃把轟她,她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她怎麼會愛這種人渣?像他這麼自私自利、不懂真情為何物的混蛋,她怎麼會這麼膚淺地相信他?
倪振佳捏住白葦柔的衣襟,她頓時覺得一陣作嘔,忙不迭地拉開他的手;但他的動作還是快了一步,毫不留情地掐住她的腕骨,把她整個人壓到桌面上。
“放開我!”她痛得幾乎喊出聲,隨即忿怒地踹他一腳。
“幹妓女的還敢嫌客人髒?臭賤人!等老子擺平你,就有你苦頭吃的!”隔了這麼久還沒動手,又被踢得膝蓋發疼,氣得倪振佳口中惡話頻頻。
她全身的力量都被壓制住了,騰出的一隻手只能絕望地伸展著,直到溝著那茶壺柄。感覺那航髒的嘴唇落在頸側,白葦柔只覺一陣作嘔,手一縮,毫不考慮地揮手;瓷藍色的壺身凝聚強大的怨怒,應聲散落地上,尖銳的碎片像扎豆腐似的狠狠戳進倪振佳的肩。
他兩眼大睜,後退一步,似乎以為那疼痛只是想像中的;接著他悲慘地號叫出聲,一耳光朝她揮去。
白葦柔摔在地上,眼冒金星、手指